祁雲宴挑了挑眉,說道,“那可不一定,母親那麼盼望我們圓房,說不定真的可能派人來聽牆腳。”
“不會吧,難道我們要假叫一整夜?先說好了,這個工作量,我可是要加錢的。”
祁雲宴整個人都無語了,“錢錢錢,你就知道錢,難道我還缺你一點錢不成,放心吧,只要你幫我掩護,事成之後肯定少不了你。”
“要假叫一晚上,嗓子都啞了,很累的好不好,我賺的這個都是辛苦錢來的。”
“演戲叫床這件事到時候看看母親有沒有派人過來,我們隨機應變,如果沒有派人過來,我們就各睡各的,一夜到天亮。我覺得比起叫床來,還有一個重點不能忽視。”
祁雲宴一臉好奇,“是什麼?”
“鑒於上次我們糊弄過她一次,這次母親有可能會看元帕有沒有落紅,畢竟這個比起聽牆腳來,眼見為實更加讓人信服。”
“啊,那我們這個怎麼作假?我們去哪裡找個落紅給她看?”
沈夢璃伸手在祁雲宴頭上砸了個響慄,“笨,你隨便流點血糊弄上去不就可以了。只要是血就可以,也沒說一定要落紅那處的血,你用刀劃傷自己一刀,流點血出來,這不就搞定了?”
“也對啊,這個辦法也可以,就是會痛一點。”
“要痛也是你痛,男子漢大丈夫的,不會連這一點都受不了吧。”沈夢璃說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說道,“你不要跟我說,你想讓我來劃傷我自己,流我的血出來用?”
“那當然不可能了,到時用我的血,你都肯這麼幫我了,我怎麼還會好意思用你的血?”
沈夢璃用手拍了拍祁雲宴的肩膀,“這還差不多。”
林輕語在聽雨軒抄書抄了十天半個月後,把自己的手指都磨出繭了,總算把十遍女誡抄好了。
因為端王妃派人看著她抄,她沒法耍什麼小動作,找人來代抄,全都是自己一筆一劃抄的。
有時抄好了一頁,一不留神,把墨滴在上面,這一頁就白抄了。
這段時間她都不知道浪費了多少紙,那些被叫來看管她的下人,看到她抄錯了,一頁紙上只要錯一個字就要求她把整頁紙重抄。
她都重抄了好幾次了。
那滋味,要說酸爽就有多酸爽,反正她是再也不想經歷一遍了。
本來她就不是有耐心的人,還要長時間坐著抄那麼多枯燥的東西,林輕語當然受不了,她罷工了好幾次,但是都被下人們無情地鎮壓了,端王妃提前跟他們吩咐,如果林輕語敢鬧,不好跟她客氣,好好把她打一頓。
被教訓了幾次後,林輕語也就學乖了,心裡再怎麼不爽,也按壓著心情把書抄完,端王妃都不知被她在心裡罵了多少遍了。
當然她只敢在心裡咒罵,不敢罵出聲,不然那些下人就說她冒犯王妃,又把她收拾了一頓。
抄完書後,林輕語總算被從聽雨軒放了出來。
好久沒去找祁雲宴了,被放出來後,她就想要去清風苑找祁雲宴培養感情。
她讓碧玉安排熱水,洗了個澡,梳妝打扮了一番。
一旁的碧玉說道,“主子,您在這裡這麼想著世子,鬼知道世子心裡在想著誰?”
林輕語聽了這話,皺了皺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