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好好磋磨她一下,滅滅她的傲氣,順便也讓沈夢璃丟下臉。
她知道白色的衣服沾上血跡很難洗,這個銀杏肯定洗不幹淨,等下她就痛打流水狗,把沈夢璃的顏面踩在腳下。
銀杏本來就不情願給林輕語請太醫,也就是看在世子妃的面上,她這才跑一趟。
現在聽到這個她一直鄙視的女人,竟然敢指揮她去洗衣服,還洗不幹淨就要杖打她。
她心裡頓時生起一股怒火。
開什麼玩笑,她是世子妃身邊的一等大丫鬟,平常就只需要伴隨世子妃左右,根本就不用幹這些漿洗衣服的活兒。
世子妃都沒有這樣差遣過她,林輕語這個青樓妓子是哪裡來的逼臉,竟然敢使喚上她了?
銀杏假笑道,“奴婢是世子妃的人,只聽從世子妃的命令,世子屋裡的事,自有世子這邊的下人去處理,奴婢是插不了手的,不然會被人笑話不懂規矩的。”
“怎麼,難道你不是府裡的丫鬟?我還使喚不動你不成?別說是讓你去洗一件衣服這麼簡單的活,我就算要讓你去擦屎擦尿,你也得捏著鼻子給我去做,你倒好,竟然搬出世子妃來壓我,你以為我會怕她不成?”
林輕語又轉過頭對祁雲宴哭訴道,“世子,看來這王府是容不下我了,我就只是吩咐一個丫鬟做點事,她就給我臉色看。還搬出世子妃來壓我,你認這個世子妃嗎?你不是說心裡只愛我一個,我就是你的妻子嗎?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怎麼可能會騙你,我心裡就只有你一個人,就認你一個人當我的妻子。”
“既然你當我是你的妻子,那作為你的妻子,使喚下你府裡的丫鬟幹點活不過分吧。你買這些丫鬟進來,不就是幹這些髒活累活的,難不成是主人家自己幹的?這明明是她的分內之事,我讓她去幹,她為什麼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祁雲宴皺了皺眉,對銀杏說道,“銀杏,你這就去幫輕語把衣服給洗了,還要洗幹淨,不能留有一絲血跡。”
銀杏能被端王妃從幾百個人裡面挑出來做丫鬟,甚至是做到一等大丫鬟,身上是有兩把刷子的,她的心計和能力自然是有的。面對林輕語的刁難和祁雲宴的命令,她一點也不顯得慌張。
她對祁雲宴恭敬地行了行禮,“還請世子恕罪,恕奴婢不能聽從。王妃把我派遣到世子妃身邊的時候,就叮囑過我,說我是世子妃身邊的丫鬟,只認世子妃一個人為主子就行,我也只聽從世子妃一個人的命令。”
“奴婢卑賤,做些漿洗衣服的粗活確實沒有什麼,但是世子妃尊貴,奴婢是世子妃身邊的大丫鬟,代表的就是世子妃的臉面。林姨娘口口聲聲讓我給她洗衣服,這不就是把世子妃的臉面踩在地上嗎?奴婢是萬萬不會做這種背主之事。”
“我們家世子妃宅心仁厚,顧全大局,世子您求到雪竹居的時候,世子妃生怕林姨娘有什麼不測,特意讓我拿足了銀兩去請太醫,務必讓太醫盡力診治。我們家世子妃對林姨娘這麼好,林姨娘不但不感恩,還要把我們家主子的臉踩在腳下,奴婢是個有良心的人,是不可能做林姨娘的幫兇的。”
銀杏說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請世子明鑒。”
祁雲宴被銀杏的一番話打動了,她確實說得有道理。
她代表的是沈夢璃的顏面,折辱她就等於折辱沈夢璃的面子,而且她還是他求上門時,沈夢璃特意叫來幫忙的,他總不能前腳請人幫忙,後腳就把人家丫鬟給處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