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月有些慌亂的檢查起來,沒發現不對勁後也依然放不下心,總感覺心裡頭有些毛毛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可蠱蟲這種東西,聽起來就有那麼一絲絲玄幻意味在,瀟湘月有些自暴自棄想了想,罷了,罷了,早死晚死不都是死嗎?
想那麼多幹啥,看昨晚那少年的樣子,恐怕也只是沒自己想的那麼陰險黑心,那麼好看的人,心一定也是個好的。
想到這,瀟湘月草草收拾了一番,叫上隔壁的壯漢,打算先去忙正事。
吃過早飯,瀟湘月帶著兩名壯漢在街道上行走,路過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以為是哪家少爺出門了,紛紛躲著瀟湘月走,搞得她連問個路都做不到。
好在,瀟湘月運氣不錯,才走了一會,便看到了一座染坊。
走近時,瀟湘月還聞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味道,微酸微苦微甜甚至還有著一絲絲的黴味,以及一些說不上來的味道。
這還是瀟湘月第一次來到染坊,沒想到空氣中彌漫著的氣味沒她想象中的好聞,她還以為那些顏色漂漂亮亮的衣服,製作時也行是香香的。
“不知公子在瞧什麼?”
許是瀟湘月那帶著兩名壯漢站在染坊門口太久,且目光又是打量觀察的神色,加之身後壯漢滿臉兇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來找茬的,在一番你推我趕的推搡下,一名瘦小且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女子被推了出來。
聲音也如同她那個人一般,怯生生的。
瀟湘月只是掃了一眼過去,女子整個人頓時抖如塞糠。
見此一幕,瀟湘月當即語調溫和的表明自己的來意。
“公子,這……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您可否稍等片刻,我去將管事的叫來。”
在得到瀟湘月的點頭後,女子當即飛快的往回跑,那模樣彷彿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瀟湘月轉頭看向身旁的兩位保鏢:“我很兇嗎?”
聽到這話的錢山打量了瀟湘月一番,還是一身精緻貴公子裝扮,與在長安時並沒有太大區別,就是瘦了點,臉色蒼白了點,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與兇字沾上邊。
“怎麼可能,分明就是個小綿羊。”
聽到這話,瀟湘月嘴角一撇,心中對這描述有點不滿,聽著就感覺自己很好拿捏的樣子。
還不等瀟湘月提出抗議,染坊的管事便走了出來,對常年與衣料打交道的他在見到瀟湘月時,便大致判斷出了他不是自己能輕易得罪的人。
當即上前行了個大禮:“拜見公子,小的名蘇木,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肅。”
“原來是肅公子,方才聽聞手下來報,公子是來染坊遊玩的?”
說話間,管事的也在腦海中不斷思索,有哪家大戶是肅姓的。
瀟湘月點頭:“不錯,今日路過看到恰好有幾分興趣,不知方便不方便?”
“公子能來此自是此地的福氣,那有什麼不方便的,只是染坊不同於其他地界,髒汙甚是嚴重,萬望肅公子不要介意。”
瀟湘月擺手:“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