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但……”你問這個來做甚?
還不能小廝將話說完,乾日那粗獷的笑聲便傳了過來。
“今日還挺冷的,小妹過來沒凍著吧?”
見到瀟湘月裹著披風手拿暖爐,‘瑟瑟發抖’的站著,乾日的眼神當即不對了,朝小廝的屁股上輕踹了一腳。
“還站著做甚?還不去拿點熱茶過來,看把我妹子凍得。”
瀟湘月對著乾日淺笑,跟著他來到了專門會客的房間。
“妹子你這幾日過得怎麼樣?送過去的衣服還合身嗎?前些兩日有人送了鹿肉過來,一會妹子你帶點回去吃……”
乾日看到瀟湘月就感覺自己有說不完的話,既然認了妹子,那肯定得好好負責,話說她現在穿的還是太單薄了,自己要不再去給妹子做兩身厚點的吧。
聽著乾日那滔滔不絕的話,全是關心自己的,瀟湘月非常感動,從荷包裡頭拿出了個樣式精巧的香囊出來遞給乾日。
“大哥,這是小妹自己搭配的香囊,裡頭除了一些安神的藥材外,還放著幾粒止血小藥丸,我想著大哥你操心著鏢局上下的事,晚上總有睡不好的時候,且幹鏢局的那有一帆風順的就做了這個,手藝不精,還希望大哥不要嫌棄。”
精巧的八角玲瓏球在瀟湘月手中不大不小剛剛好,可被乾日拿起時,瀟湘月這才發現自己的判斷出了點問題,應該做大一點的。
乾日雙眼放光:“謝謝妹子,妹子你真好。”
見到他沒有說什麼不好的話,瀟湘月頓時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像乾日詢問起了最近鏢局有沒有需要南下的生意。
乾日一臉疑惑:“妹子,不是哥不願意告訴你,而是我們這行有規矩,行程跟貨物是不能透露出去的,好好的妹子你怎麼提起南方了?”
瀟湘月想了想,便直接將要去南方找染料的事實告訴了乾大哥,並請求他幫忙保密。
“不行!且不說現在天寒地凍的路不好走,單此行路上的土匪就層出不窮,我們這些常年走鏢的都不敢說萬無一失,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手無縛雞之力之力,去南方那跟自尋死路有什麼區別。”
“哎呀,乾大哥你話不要說得那麼絕對,我這不是來找你來了嘛,我知道你們這裡武藝高強之人不在少數,我多請幾個,問題就不大了,而且我也可以換成男裝出行,這樣就沒人認出來了。”
瀟湘月的聲音中不自覺帶上了一絲撒嬌磨人的意味,以往乾日聽到這聲音無論什麼要求都能給她答應了。
但這件事不同,瀟湘月不明白走鏢人的危險他這個做半個主子的還不知道麼?
每年總有一些兄弟是一去不返的。
“不行,武藝再高也敵不過人多,且你身形終究是改變不了的,經驗老道之人必能一眼看出……”
乾日苦口婆心的給瀟湘月講著其中的危險,見她任然堅定著要去往南方時,乾日百思不得其解,但最後都都有些認命了。
“那染料就這般重要,非得你親自去?大不了我託他們帶回來不就成了?”
瀟湘月搖頭,這染料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若不是上好的藍靛,做出的效果定會大打折扣,且此物還是各大染坊的機密,註定是不可能輕易得到的。
瀟湘月想自己親自去尋找,再者現在的長安也不安全了,自從那殺手找上門來時,瀟湘月就有了出去躲一陣的想法。
將他們甕中捉鼈也罷,放任偷盜也好,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見瀟湘月依舊一副堅定不移的神色,乾日嘆了一口氣妥協了。
“行吧行吧,我答應你了,但我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