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少主!”
“東西怎麼還沒有訊息。”
低沉的男聲在自從黑衣人頭上響起,下方的眾人保持著下跪的姿態,面對自家少主的疑問聲他們卻一聲都不敢答。
空氣宛若凝固了一般,靜悄悄的,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剩下那名少主手上的核桃轉動聲。
見無人應答,上方的少主眼眸微動:“嗯?”
與剛剛的漫不經心不同,這一次在場眾人無不聽出了其中蘊含的危險意味。
“少主,我,我們已經在瀟府蹲守多日了,只是,只……”
話音未落,那名說話的黑衣人便捂著脖子倒了下去。
“舌頭給我捋直了再開口。”
眾人:“是,少主!”
“少主,我們已蹲守五日了,但那瀟姑娘不知為何不去尋找東西,而是打掃起了整個瀟府,看那架勢似乎是想全部收拾一遍。”
“???”
……
“瀟姑娘,起風了,怕不是要刮北風了,今夜你可得注意身體,早些歇息啊。”
秦三媳婦抱著一床柔軟蓬鬆的被子走了進來。
這是前些日子請人新做的被子,整個府裡頭的不論大人小孩一人一床,就連不常住在瀟府的蓮霧山都有。
聽到秦三媳婦的話,瀟湘月點了點頭:“不如今夜將暖閣給燒上吧。”
“這才起風,那用得著燒那玩意,瀟姑娘要是冷了,我給姑娘整個湯婆子跟碳盆過來,這麼早燒暖閣,下了雪怕不是要凍死哩。”
跟瀟湘月相處久了,秦家人早就沒了一開始的畏首畏尾,有時還因為年紀大了經驗更足的緣故,傳授了瀟湘月不少的知識。
有時更因為瀟湘月年紀小,常常看她如同自家孩子一般,忍不住的去關心她。
“好!聽你的,謝謝秋娘。”
秋娘原名陳秋娘,瀟湘月不肯秦三媳婦秦二媳婦的叫她們,總有些不適應,便一一問了她們原本的名字。
看著面前人那絮絮叨叨的模樣,令瀟湘月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媽媽,也不知道媽媽現在怎麼樣了。
陳秋娘幫瀟湘月鋪好床後,又到外頭整了個湯婆子跟碳盆過來,將碳盆周圍的雜物清走後,她又向瀟湘月囑咐了一番要注意的點,最終在自家孩子的喊聲中這才離去。
瀟湘月聽著外頭小孩那歡聲笑語,眼眸微垂,神情低落,呆呆的在窗臺邊坐了好一會,直到外頭的聲音沒了,她這才慢悠悠的往床上挪去。
深夜,本該響起的打更聲在呼嘯而過的北風裡不見了蹤影,房簷下的裝飾小燈籠被風吹得互相碰撞了起來,有的‘身體’不好的,被吹落到了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房內,瀟湘月在層層紗簾的遮蓋下睡得正香,半撐起來的窗戶偷進幾縷寒意十足的風,吹散了炭火上蒙著的一層白灰。
微弱的火星乘著風在空中飄蕩,還不等它們尋找到落腳點,便早已畫作飛灰消散於空氣中。
就在瀟湘月裹著被子沉沉睡去之時,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頓時屋內的微風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正要好好‘肆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