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音落下,對上瀟湘月那毫無波動的目光,猶豫了一下語氣中莫名有些心虛:“但那個人卻信誓旦旦的說我的父親就是叛國賊,所以我的家才會落得那般下場。
就連我也本該死的,只因那皇帝一時心軟,念在我父親那麼多年以來兢兢業業的付出,這才能留下我這麼一根獨苗苗。”
瀟湘月不予評價,轉而到房間裡拿出一摞信件,推到了蓮霧山面前。
“你看看這個,這是昨日我剛從書房裡找到的,內容還挺多,說不定對你有所幫助。”
信件雖多,但蓮霧山很快便翻看完了,畢竟他與瀟湘月不同,他是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並不需要翻譯。
蓮霧山一臉的不可置信:“這,這上面說的都是真的嗎?”
瀟湘月聳了聳肩:“你覺得是就是嘍。”
蓮霧山神情激動,指著上頭的一個名字:“這上面,提到了第三人,他是什麼身份?說不定我們可以從他身上問出點什麼。”
瀟湘月一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向蓮霧山,這人腦子怕不是真有問題吧,他們兩家都成這樣了,那個作為主謀的第三人不得全家死絕。
那可是造反啊,誅九族的大罪啊。
話音落下,對上瀟湘月的眼神,蓮霧山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但還是任舊有些不死心,萬一他還有後手呢。
將這想法說與瀟湘月後,她沒過多思索,便點頭贊同了蓮霧山的想法,並表示她會找人幫忙打聽一番的。
“話說——你對寶藏有想法嗎?”
“?”
見到蓮霧山那一臉的疑惑,瀟湘月也想起她最開始說對寶藏不感興趣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哎呀~人總是會變的,你就說你有沒有興趣吧,說不定你那蓮府也有寶藏,只不過被那黑衣人盯著才沒法找。”
瀟湘月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心裡頭的那點小心思早就被蓮霧山給看得透透的,要不是還顧忌著做點表面功夫,指不定就要直接拉著自己去找了。
“你想從哪裡找起?”
蓮霧山嘴角上揚,卻故意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似是想讓瀟湘月開口求助。
瀟湘月一臉淡定的聳了聳肩:“不知道,四處逛逛吧,畢竟要是放在書房這些地方,肯定早就被人找了個幹淨,哪裡還能輪到我去尋。”
看著明明很想找到,卻又一副隨波逐流的反差姿態,蓮霧山直想發笑,但又不知這笑意從何而起。
“你就這麼確定沒人找到過?”
“那肯定沒有啊,不然那性朗的怎會一天天來騷擾我,我敢肯定他就是沖著這個來的,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這事的,難道他很早之前就發現這些信件了?”
瀟湘月眉頭微皺,隨後又自言自語的否定。
“那也不對啊,我今天進去時可特意看過,那些個房間可都是落滿了厚厚的灰塵的,並且好多都結網了。”
蓮霧山低頭沉思一番:“之前那朗勾辛不是在你這住過一陣子,他沒翻找到那嗎?按理來說這不太可能啊,畢竟依照你的說法,他對那寶藏可謂勢在必得啊,而且時間痕跡這些東西也是可以做假的。”
正思索著該從那尋起的瀟湘月,聽到蓮霧山這話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這家夥!什麼時候長腦子了。
見到眼前人突然間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蓮霧山臉上湧現出一抹薄紅,低頭看了看身上,試圖尋找原因。
“怎麼了嗎?”
瀟湘月猛的一拍桌案,語氣堅定:“你說得很有道理。”
灰塵可以用塵土做假,蛛網也可以用棉花之類的東西做假,那些信件出現得本就突兀,被人刻意做偽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至於那朗勾辛,倒不是瀟湘月自誇,就原主那纏人樣,她敢肯定,就算朗勾辛那家夥想找,也是沒時間沒精力的存在,不然也不會鬧到沉塘去。
不過單從信件,以及朗勾辛的急切來說,那個能號令一支軍隊的東西應該還在瀟府裡頭,不然也沒必要刻意留下這麼一份突兀的訊息,直接拿走豈不是更為輕松。
“東西我有理由可以保證還在瀟府裡頭,至於那朗勾辛,他是絕對不可能找到的,除非他有數十人進入瀟府翻找,並在翻找後將其恢複原狀。
但據我所知,他只是一個混混,身家還沒我厚實,根本找不出那麼多人,所以我們可以繼續在府裡頭好好的翻找一番。”
聽到瀟湘月這話,蓮霧山張了張口正預說點什麼,可又擔心那日天太黑只是自己的錯覺,從而將人誤導了可就不好了。
不過那日之人著實眼熟,有機會他一定要再去好好的調查一番,說不定還能找出點什麼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