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寶藏
聽著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瀟湘月眼都不抬,語氣平淡。
“哦?所以這就是你跑去官府說了一堆廢話,還將傷口崩裂的理由?”
蓮霧山將藥粉撒在傷口上,雖沒叫出聲,但微微顫抖的肌肉以及額頭上流下的汗珠,證明著他遠沒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平靜。
快速將傷口重新纏好,換了一身衣服後,這才看向瀟湘月。
“今日的麻煩背後怕是有人在指使。”
看著穿戴整齊的蓮霧山,瀟湘月面無表情的朝外頭走去:“我知道。”
蓮霧山驚訝:“你知道?”
瀟湘月眼都沒抬:“很明顯不是麼?至於是誰下的手我大致也能猜出來,但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搭上的四大家族。”
張,趙,李,王,是整個長安城內最為龐大的四個家族,他們各自負責著城內的重要事物,不僅手握重權,還深受皇帝喜愛。
其中張家最為出名的便是張氏鏢局,表面上看著只是做著護送工作,實際整個長安城內大半兵力都是由他們負責。
今日與瀟湘月發生沖突的李家,他們做的卻是酒樓首飾之類來銀子快的生意,雖護衛能力弱了些許,但卻是富可敵國一般的存在。
也不知朗勾辛那家夥怎麼跟李家搭上話的,安照富貴人家狗眼看人低的性子,就朗勾辛的身世做派名聲,應該連李家門都進不去才對。
現在竟然能驅使別人的貼身丫鬟來找我的麻煩了。
“誰?朗勾辛?”
“除了他我也沒跟其他人結仇,畢竟就我這樣的,不說人見人愛,但也是隨便進到別人家能吃上飽飯的程度。”
蓮霧山被瀟湘月那近乎搞怪一般的表情給逗笑了,因動作幅度過大的緣故還牽扯到了傷口。
連忙叫停瀟湘月,不然他可就要碰瓷了。
“那朗勾辛也太煩了吧,你也沒少打他,怎麼還揪著你不放,難不成除了這座宅院,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瀟湘月稍加思索:“很有可能,畢竟單看這若大的宅院便能知曉我祖上是個富貴人,說不定還真留下了什麼寶藏之類的。”
瀟湘月說到寶藏之時,蓮霧山多看她兩眼,見其面上依舊十分淡定,不免有些好奇:“對待寶藏你怎麼一點興奮高興的情緒都沒我?你不喜歡銀子嗎?”
“沒有人不喜歡銀子,若我窮困潦倒自會對其有興趣,但我現在能自己掙錢,何必去費心尋找寶藏。”
瀟湘月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然,說不定那個朗勾辛也想到此處,所以才來壞我名聲,想借我手去調查,只可惜,他不知曉我準備充足,並未被其拉下馬。”
“那你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可能,我雖心地善良,但卻不是任人欺淩還忍氣吞聲之輩。”
“你想怎麼做?”
“過幾日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
長安城的街道上,百姓們日複一日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偶爾也有因意外或是算計從而就此離去之人,但生活還是要過的,只要刀子沒落自己身上,那些百姓都將其當做熱鬧來看。
因上次瀟湘月靠著那特殊符號一事將麥稈製成的首飾打出名聲後,這等輕便便宜且漂亮之物,漸漸進入百姓們的眼裡。
就在此時,瀟湘月也在長安城的首飾道上,開了一家新鋪子,鋪子裡頭不賣畫了,專職做首飾以及一些裝飾品。
東西看起來雖然精巧,但做起來並不是很難,畢竟只需在現成的麥紙上裁下來再稍做組合即可,就連秦家笨手笨腳的那幾個漢子都能輕松上手。
隨著時間的推移,首飾鋪子已經不在需要瀟湘月事事操心。
原來的鋪子她也沒關,只是將業務調整了一下,專職賣畫以及定做,這家鋪子裡頭全是瀟湘月的作品,每一幅畫都價值不菲,屬於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型別。
瀟湘月端著一碗甜湯進入房中,看著床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以及換回自己衣服的蓮霧山,好奇道:“你今天就要走了?”
蓮霧山點頭:“對啊,傷口好得不能再好了,該去找騙子報仇了。”
早在七日前,他身上的上傷口便早已大好,不愧是武館的招牌傷藥,效果極好,只需短短幾日,他那近乎貫穿腹部的傷口便能結痂。
蓮霧山本想著趁傷勢穩定早日去尋了那黑衣人,以免其聽到風聲從而失蹤,但在瀟湘月的強力攔截下,說是不想當晚又要給自己收屍,這才多留了幾日。
現在他的腹部已再無傷口,連那些結痂之物都已掉落,只剩下一抹新生血肉的淡粉色,與他本身潔白如玉的腹部有些格格不入。
瀟湘月昨日就檢查過了蓮霧山的傷,知曉他想離去的心,便也沒再過多阻攔,只是讓他吃過甜湯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