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瀟湘月向老人詢問一番,不多時一大捆麥稈子便到了手上,似是為了美觀,老人還特地將那些過短的杆子撿了出來。
回到家中瀟湘月立即將麥稈分類,經過清洗晾曬之後將其破開,再用刀子刮淨內膜,隨後用重石壓平,將其製成一條條細長的‘紙條’。
再將‘紙條’粘合成‘紙張’後,瀟湘月用加熱過後的鐵絲在其‘紙張’上作畫,明亮的‘黃紙’上頓時顯現出‘焦’,‘重’,‘濃’,‘淡’,‘清’各種顏色。
一副與眾不同的畫卷,不一會便在瀟湘月手下産出,除了以不同顏色勾勒‘畫卷’外,瀟湘月還根據麥稈本身的紋理以及深淺不一的顏色,將其二次剪下拼貼。
栩栩如生的花鳥魚蟲彷彿是被瀟湘月施了法術一般,被定格在了那小小的一張‘紙’內。
看著製作好的畫卷,瀟湘月不由暗自高興,幸好在現代時她沒少看書,知道了不少技藝,哪怕來到古代也能自力更生,這玩意在瀟湘月的印象中似乎還是個快要絕跡的非遺産品來著。
次日一早,瀟湘月便帶著自己所製作好了畫卷來到了集市上,許是過於新奇的緣故,圍觀之人倒是不少。
只可惜大多都是些窮苦百姓,囊中羞澀之輩,對上瀟湘月那一張張驚豔絕倫的畫作,連問價的勇氣都沒有。
瀟湘月也不著急,只要不是上手損壞的,便也隨他們看去了,說不定還能給自己宣傳宣傳,畢竟自己這畫作售出物件並不是他們,而是他們所能接觸到的大戶人家。
“喲~這不是瀟家瀟大小姐嗎?幾日不見竟要拋頭露面做那些商賈之事,真是自己將自己的名聲給作賤了。”
正當瀟湘月給客人介紹自己東西時,一道尖利刺耳略帶熟悉的聲音穿破耳膜而來。
瀟湘月轉頭看去,發現又是那對害她沉塘的狗男女,深吸一口氣,瀟湘月勸自己要忍住,可下一秒,一道自認為深情款款的聲音響起。
“月兒,你若是想回到我身邊,我不介意過去所發生的事。”
本來還算不錯的一張臉硬是被他整成略帶猥瑣的模樣。
瀟湘月值感覺自己的早飯都要被他惡心得吐了出來,他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他是將自己所做之事全都忘記了嗎?
到底是誰要原諒誰啊?
瀟湘月內心罵罵咧咧,但為了不多生事端嚇跑顧客,她還是強壓住心中的怒氣,硬生生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滾!”
見瀟湘月這般不友好的態度,雲天柔有些氣惱,但對上朗勾辛的眼神又不得不將其壓下去,靠在他身上嬌滴滴的說道。
“哎呀,瀟大小姐就有些不識好歹了,都到這份上了,跟朗哥哥服個軟怎麼了,到時想要什麼便能有什麼,何苦還需在此地賣這等不入流之物。”
知道與這種腦子不正常的人無法溝通,最有效的方法還是得打七寸,勾起他們那痛苦的回憶,瀟湘月面色陰沉晃了晃腰上的荷包說道:“我兜裡還有點銀子,再去僱一次打手還是綽綽有餘的,不知你們二位是喜歡上次那位還是要換一個?”
聽到瀟湘月的話,本來還悠閑自得的朗勾辛面色頓時有些難看,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太好的回憶。
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就被新到來的顧客給打斷了,朗勾辛認出那是當日將瀟湘月救上來之人,他來此做什麼?
不會是向著他來的吧?
難道官府那邊查到了什麼?不可能吧。
想到這,朗勾辛也不等他開口說話,立即帶著雲天柔快步離開,生怕下一秒自己便被抓起來。
瀟湘月還以為是自己的威脅起效了,全然不知真正深藏功與名的是面前這位人高馬大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