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是妥協啊!
“京城已經那麼倒黴了還要有這一難嗎……你要不喊個一劍西來呢?”
“這個不行,西門吹雪真找我麻煩。”
“你就是欺負京城不會說話啊,我要替京城告你啊!你這是詛咒,我要是去京城倒黴了就怪你啊。”
“哎呀,那你就別去嘛。”
“說得輕巧。”曲泠輕輕一哼:“可我得回去啊,不去京城不行,萬一蘇樓主出事了呢?”
萬一他嘎了呢,畢業這塊兒誰給她賠啊?
好不容易找到了導師,初稿過了,這種關鍵時候畢業作品本人沒了,想都不敢想,誰動她畢業作品她真的要拼命了。
陸小鳳不瞭解她畢業證的事,以為是她和蘇夢枕友誼深重,便想笑她一笑,沉下臉故作嚴厲問:“你和金風細雨樓樓主的關系這麼好了,阿飛知道嗎?”
曲泠用零秒反應過來他在開什麼玩笑,她早不是以前的曲泠了:“去去去,說什麼呢,蘇樓主是很值得尊敬的人!”
“唉!”陸小鳳不愧是情場老手,迅速就抓住了關鍵,“這次怎麼這麼快就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他只是順著說鬥嘴的氛圍再跟曲泠開玩笑,沒想到曲泠會給出一個和分別時截然不同的反應,這下可挖到寶了。
被捉住了小尾巴的曲泠,一句話就被說的小臉一紅無話可說,囂張的氣焰一下就沒有了。
陸小鳳意味深長地“哦”了一嗓子,開始摸自己的下巴。
被逗得面紅耳赤的曲泠都想逃跑了,背直發毛:“不準看了,不準起鬨,我要趕你出去了!”
“別這樣。”
陸小鳳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彷彿在破一個驚天大案:“你偷偷告訴我,我就只告訴花滿樓。我還能幫幫你們,江湖上像我一樣的人可不多了。”
“不要!”
臉皮薄的曲泠完全說不出口,她能說什麼,這事可和別的不一樣,她爹還在這裡呢。
陸小鳳於是哀傷的嘆氣:“但是我確實覺得這很需要幫助的事啊,很緊急的對吧,你想想你們都認識多久了。”
這人一紮就紮痛處,後知後覺怎麼你了!
再來就是,急又有什麼用,不急也不會一下就分開呀,而且,急也不可能馬上有結果吧。
曲泠要緊牙關就是不說話。
而且,要急的也不是她吧?
阿飛阿飛阿飛——可惡,為什麼還不表白!
總不能讓她表白吧,不可以,絕對不可能,怎麼能讓她表白呢!
事實上這麼久以來就是在糾結這一點的曲泠坐立難安,好像要被煮紅了,又想出去把阿飛煮紅。
她給陸小鳳倒滿了酒:“喝你的,不準再問了。”
陸小鳳搖手指:“不盡快解決後患不窮呀,我同你說,我有個朋友叫司空摘星,他就是這樣與他的青梅竹馬緣分盡失的。”
趁著司空摘星不在,趁著曲泠還不認識司空摘星,陸小鳳為司空摘星編造了一個和青梅竹馬錯過的故事,故事中的司空摘星兼具鋸嘴葫蘆和遲鈍直男的角色,起到一個和本人毫無關系的作用。
“……現在這小子為情所傷,說他不討老婆,要絕後了!”陸小鳳總結。
曲泠將信將疑,總覺得司空摘星不該是這麼個人:“真的嗎,感覺不該是這樣的呀,你是不是帶了點私人恩怨?”
陸小鳳鐵青著臉:“我可是他的朋友,還能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