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泠模糊能感受到沙曼的情緒,自責是不是不該今天來著沙曼,沙曼自己將話頭一轉:“你要有事要問我還是怎麼了,只管說吧,終歸朋友一場。”
她便還是開了口:“我想找宮九要幾株藥材試試看,應該是有的吧?”
“要藥材?”沙曼一挑眉,她沒問曲泠要做什麼,“島上的藥材多得是,這些年來搜刮了不少奇珍。與其找宮九要,不如我直接帶你去宮九私庫拿好了。”
“可以這樣嗎,宮九會不會對你怎麼樣什麼的?”
“不會,他記不清自己有什麼東西,鑰匙也在我手上。哼,他連私庫的路都找不到。”
真相才是快刀,幾句話說的曲泠只覺得很有道理。
沙曼帶著曲泠,先去了她的房間拿鑰匙,再去了宮九的私庫。
他的私庫建在洞xue裡,有樹木作掩護很難看出來,沙曼先觸動了一個機關,漫長的轟隆一聲之下,一個洞口才出現了。
沙曼取出火摺子,點燃了一個火把,領曲泠走進洞口中。進去後大約走了三四丈路,一扇大門出現了。沙曼將三把鑰匙依次插進鎖中,才開啟了大門。
門口的私庫,沒有半分黑暗,琳琅滿目的珠寶黃金,還有古董字畫,加上碩大的夜明珠,照得曲泠眼睛疼。
她倒吸一口哦冷氣,想過宮九會積攢了很多財富,但也沒想過會有這麼多。
“藥材應該在左邊的幾個箱子裡,隨便拿,別的東西要拿也行,反正他也記不清。”沙曼是這麼說的。
嫉妒使人質壁分離,神經病的發財更讓她能不能接受,曲泠毫不客氣地就去翻箱子了。
一翻,ssr,再一翻,金色傳說,就沒有幾株不是稀有藥材的。曲泠胃裡冒著酸水,想著“至少花滿樓比宮九有錢,至少蘇樓主比宮九有錢,對,他不是最有錢的”來安慰自己。
只要是說不定能用上的,她都拿了,但是由於宮九實在是太有錢了——受不了了,能不能舉報非法所得啊——總量沒有減少很多。
曲泠憤憤不平地要離開了:“神經病不幹好事還能這麼有錢,我要仇富了!”
沙曼覺得好笑,還好心安慰了她:“也不光是殺人越貨的所得,裡面還有一些是他本來就有的,不必這麼想。”
她的安慰起了反效果,曲泠猛回頭,撞下了一個放在高處的盒子:“什麼?他還本來就這麼有錢?啊?這不公平嗚嗚——哎,什麼東西?”
盒子摔下來,直接就摔開了一塊玉佩從裡面掉了出來,還有一個卷軸,卷軸滾進了一張桌子底下。
曲泠匆忙地撿起玉佩,這上面的花紋好像在哪裡見過,不管了,先放進盒子裡,再去撿卷軸。
她伸長手,除了卷軸,在桌子底下還摸到了另一個盒子。
曲泠兩樣東西一起拿出來,卷軸因為滾動已經散開了,一拿出來就看到上面是一副書法,右下角兩個花紋印在一起,左邊的就是方才玉佩上的花紋,另一個格外眼熟,和左邊的花紋很像。
她留了個心眼記住花紋,開啟和卷軸一併拿出來的盒子。
狹長的盒子裡只有一樣東西,就是一條品相很好的百年人參。
這個曲泠也想要,她去問沙曼:“這個從桌子底下摸出來的我能拿嗎?”
“拿吧,盒子也一起拿走,給你裝東西。”沙曼說,“估計是宮主隨便亂放的,她之前也這樣,桌子底下什麼都有。”
於是曲泠就笑納了。
出了私庫,兩個人道了別,曲泠回了屋,把藥材一件件丟進揹包裡。
阿飛就是在這時進來的。
他扭捏到了極點,一看就知有事要做,但是又被壓下去了,不大看得出來,可見王憐花的一番苦功,連石頭也能掰。
曲泠把長盒子拿在手中,盯著阿飛,手上不自覺地拿長盒子的底端敲著桌邊:“?”
阿飛咳嗽一下,要邀請曲泠的話還沒說出來,曲泠不知道敲到了長盒子的哪兒,整個盒子的底端突然就彈飛了。
曲泠就像受驚了的貓貓,一蹦三尺遠:“呃啊啊啊啊!”
在外監聽考場的王憐花大驚,阿飛不會整了什麼大活吧?
他推門便入,看到的是地上四分五裂的盒子,條件反射去護曲泠的阿飛,和懵逼的曲泠,還有地上盒子碎片中,掉出來的兩株藥材。
這兩株藥材,全身都散發著天下至寶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