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泠氣球馬上就被戳破了:“呀,這個……天機不可洩露……”
她嘟囔著什麼“學術的事,是什麼輕易的事嗎”“我也很想畢業但是我未必做得到啊”“退一萬步講蘇樓主沒有錯嗎”就跑了。
拿著椰子的阿飛茫然地站在原地,左右看看後,把椰子給了王憐花追了上去。
最後得利的王憐花把它當作自己的精神損失費,毫不猶豫地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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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泠中飯都沒有興致好好吃。
她往嘴裡快速塞飯,塞到自己半飽了,就把碗裡剩下的飯全扒拉到了阿飛碗裡:“我吃完了,剩下的你來解決吧。”
米飯水平線下降到一半的阿飛,碗就這麼被新來的米飯灌滿到溢位了。
他一口飯還在嘴裡:“你秋不之了嗎?你就不吃了嗎)”
“我沒有時間吃啊。”曲泠幽怨地說,“時間就是海綿裡的水,擠一擠才能出來,七天改完初稿,我只能從海綿的牙縫裡擠時間了。”
阿飛吞下飯:“海綿是什麼?”
“就是像毛巾布料一樣吸水的東西,用來搞衛生很厲害哦……不對,我不能和你再說相聲了!”
輕而易舉就會被阿飛帶偏的曲泠要控制住自己才行,幾乎是彈射起步地離開了飯桌,回到了自己的書桌前。
這裡還保留著她上一次為初稿奮鬥時的擺設,曲泠坐下,翻書,提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裡沒有她寫字的聲音看書的聲音,只有阿飛吃飯的聲音、筷子碰到菜碗的聲音。
曲泠把腦袋砸到書桌上。
算她給蘇夢枕磕了,能不能賜她一點靈感,蘇樓主,你的病真的無從下手啊,我能寫出前半段已經算是燒高香了,七天改後半段,學生做不到啊!
思路在哪裡,知識在哪裡,畢業證又在哪裡?
痛感畢業遙遙無期的曲泠,在阿飛吃的津津有味的背景音下,以頭搶桌。
阿飛吃完了她還沒寫一個字,只是在原有的後半段的基礎上,劃出了能夠保留的部分。
阿飛站到她身後,只是想關切曲泠進度的他發自靈魂地提問:“為什麼四頁紙只把三行字劃出來?”
曲泠捂住阿飛的嘴:“好惡毒的話,不準再說了。”
她左手順勢托起阿飛的腦袋,手指去繞他耳邊的鬢發:“太難了,我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寫,學醫真的太難了。早知道我就不學醫,學劍算了。”
“學劍?”
阿飛反捏住曲泠的手,這是雙柔軟的手,只在指腹有薄薄的一層繭子,骨架纖細,放在他手中正好被他覆蓋住:“那你要吃很多苦了,這不好。”
她的手甚至都不像是江湖俠客的手,更像飽讀詩書的大家小姐。
曲泠遂笑了:“你這話真怪,做什麼不需要吃苦呢?就算是當廚子,也要下苦功,做掌櫃的,也要打得一手好算盤。”
“不是這個意思。”阿飛說。
“那是什麼意思?”曲泠說道,“就說學醫吧,我的苦功你也看在眼裡,我可沒有比你輕松的時候。”
阿飛摘下的曲泠放在他臉上的手。
曲泠很喜歡去摸他的臉,也許和他實在是生的好有關,清俊的少年靜下來是極賞心悅目的。而他也有他喜歡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