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掌櫃的火急火燎地吩咐下去,給曲泠阿飛倒茶,請他們稍做等待。
曲泠和阿飛並肩而立,坐在店內等夥計們帶回可解燃眉之急的訊息。
說是一刻鐘,實則不到一刻鐘,小跑的掌櫃的就把訊息帶了回來。
最靠近碼頭那邊有一家花家的糧食鋪,裡面的夥計說大概半個時辰還是多久之前,總之不是很遠的時候,看到了這麼一輛馬車,直接駛到了一艘大船邊。
駕車的姑娘把東西搬上了船,接著就上船了。
現在船還沒開動,不過也快到點了。
曲泠大為感謝,鄭重地謝過掌櫃的,馬上就去找船。
此時離船開動也只剩下一刻鐘不到,他們幾乎是踩著死線到了船前。
這艘船主要做的是觀光生意,每天都會停靠幾個站,曲泠算了一下時間,在今天明天之內找到下船的話來得及,於是決定上船。
按常理來說,此時的船是不對外出售座位了,好在曲泠帶的錢夠,她把銀票一亮,管事的人被喊出來了。她再和管事的一商量,有江南花家加持,她用錢把自己和阿飛砸上了船。
她們上船後,船正好就開動了。管事的去找人給她們分配房間,叫她們等在原地。
誰想得到,她失憶以來就那麼想看看的海,最後是以這種方式這種緣由見到了。
曲泠趴在船某個位置的窗前,風摧殘她的頭發。
她還不能想太久,還得接著找初稿。
好在現在她和對方、她的初稿都在船上,而船又在大海上,這樣就算鬧了起來,她的初稿也跑不了了。
曲泠手扣在窗框上,心裡還在算要怎麼找人。
阿飛拉著她的手,讓她不要再扣了。
“不一定幹淨。”
“我知道,但是想東西的時候就想有點什麼在手裡。”曲泠說。
而後兩人望著海洋,久久不語。
直到管事的的腳步進了,阿飛目不轉睛地盯著曲泠,她似乎還是心很亂,和阿飛對視上後:“看我做什麼?”
阿飛只說:“把這件事忘掉吧。”
曲泠稍微歪了下頭,她有些自嘲地一笑。
“大概不怎麼忘得掉了。”她說,“其實我昨晚,要說我沒想到她會另有想法的可能,是假的。
“我只是想,她不會武功,不可能對我做出什麼,如果想在我這裡圖點什麼,吃的也好,藥也好,一點點錢也好,我給也無妨。”
但是誰想得到,她偷了她的書,裡面還夾著初稿。
“所以說,有的時候,一味的做好事也是不行的呀,畢竟終究是人心隔肚皮。
“另外,我也不太想去原諒。”
曲泠捏住自己的臉:“至於擔心我一直不開心什麼的,沒關系,大概過幾天就忘了——不是說不長記性,這可太長記性了。”
阿飛環住曲泠的肩膀。
藍色的海洋就在眼前,他也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