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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細雨樓的飯還是好吃的,曲泠可以原諒蘇夢枕一天。
算了,還是全原諒了吧,也不是蘇樓主的錯,他比我可憐多了。
吃著金風細雨樓的飯,曲泠單方面對蘇夢枕産生了戰友情。不管怎麼樣業還是要畢的,她還得求蘇夢枕先撐住,不要突然就沒有了。
心情不好的曲泠晚上也看不進書,和系統batte了一場就睡了。翌日清晨也沒有早自習,吃了飯就搬條凳子坐在天泉湖邊上發呆。
湖水倒映她的臉,她什麼也沒想,放空自己的大腦。
“咳……嗯,咳!”
後面有人在咳嗽。
曲泠還在發呆,痴痴地望著湖面。
“咳!”
咳嗽聲加大,連著咳。
曲泠回頭,看見拼命咳嗽的樹小大夫:“你身體不舒服嗎?”
“誰身體不舒服,我身體好得很!”
樹小大夫漲紅了臉,別過頭,誰料曲泠沒有繼續跟他說話的意思又轉回來,他只好勉為其難的在距離曲泠一米處的地上坐下。
曲泠欲言又止的看他,正要開口說話,察覺她難言目光的樹小大夫拔高聲音:“你不準說我!”
“那,那我不說了。”曲泠把提醒吞掉了。
她撿石頭在湖面上打水漂,這方面她天賦異稟,在阿飛身上有五連勝的好成績,一出手就打了六個漂。
樹小大夫已經是成熟的成年人了,自然不會被小孩子的娛樂把戲吸引,他學著爺爺的樣子哼一聲,然後“很不經意”的睜開一隻眼睛瞥過去。
曲泠又打了七個漂。
她丟一塊石頭給樹小大夫:“你要玩嗎?”
“我才不玩!”天塌下來有樹小大夫的嘴頂著,“但是你如果希望我陪你……”
他話還沒說完,曲泠就把石頭擲出去了,足足打了個九個漂:“那我自己玩了。”
樹小大夫氣結,“你”了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大人不記小人過,大人不記小人過,他告訴自己,才調整好心態,和曲泠說:“你真要給樓主治病?”
哪壺不開提哪壺,曲泠的心情迅速壞了下去,她嘆氣:“對,做好決定了。”
主要是也沒得選擇,她的畢業證還在蘇夢枕身上。還得在和導師正式見面前把治療初稿定了,沒有就完蛋了。不然誰想治這種重量級病人啊,蘇夢枕還活著這件事都挑戰她的世界觀了,他簡直就像個奇跡 。
樹小大夫咂舌,說:“我昨天還以為你想鑽研,看看樓主的病到底是什麼情況。真的要治樓主這種事,未免希望也太渺茫了。我爺爺在這件事上花了多少年時間也沒有絲毫進展,只能竭盡全力為樓主調理,連能調養的方子都開不出。”
曲泠越聽心越涼:“我也只能竭盡全力。”
竭盡全力地去畢業。
“等一下,所以說你昨天也在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