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阿飛對上,也不敢說自己能贏。甚至極大的可能,他就死。
直取性命的劍,是最難防的劍。
斷臂的血在地上彙成湖泊,倒映阿飛還沒有平息下來的雙眼。
南宮靈頭疼欲裂,他身旁還有一人,看著是一身的細皮嫩肉,裝束風塵僕僕,全然不是丐幫中人。
他目光在曲泠阿飛,還有屍體間轉來轉去,冷哼道:“這是做了什麼,就要我兄弟的性命?”
“兄弟?”
曲泠心頭窩火,不忘去牽住阿飛的手腕讓他冷靜一些:“聽你兄弟說的那些話,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賞識小姑娘幾句,小姑娘這麼大氣性。你可知道我是少幫主五萬兩銀子請來的?”
曲泠瞭然他的身份:“白玉魔丐。”
白玉魔丐大方承認:“不錯,是我。”
曲泠譏誚的眼神落到了南宮靈身上。
“真是瘋了。”不可能和白玉魔丐裝作和平的她低語,“這是我見過最低賤的五萬兩銀子。”
南宮靈痛感眼前的事情之棘手,曲泠二人的敵意不加掩飾,好像馬上就要質問他,懷著什麼樣的心思招攬了白玉魔丐。
白玉魔丐聽到曲泠的話,他當然明瞭自己在正派人士口中的貓嫌狗厭,可他這種爛進泥溝裡的人,會看得起正派人士才怪:“我勸小姑娘還是好好說話,不然漂亮的臉也報不了你。”
阿飛的劍上滾落血珠,他抬起劍直指白玉魔丐:“前面半句話還給你。”
醒目的猩紅流到白玉魔丐腳邊,阿飛道:“你的命,值五萬兩,對吧。”
白玉魔丐冷笑:“好大的口氣,小子,你想殺我?”
阿飛擲地有聲:“十萬兩。
“我出十萬兩,我要你的命。”
“他可是冒犯了曲神醫,我替他賠罪……”事情如同脫韁的野馬,南宮靈討厭曲泠二人,可也萬萬不能和他們撕破臉,還不得不撈白玉魔丐,“我會備一份厚禮賠罪。”
“少幫主,你不該向我們賠罪,你把這樣的人帶入丐幫,你該賠罪的是任幫主。”
曲泠想說這話很久了。
她緩緩說出,沒有要阻止阿飛的意思。
她提到了任慈,白玉魔丐的恨意蓬發:“你跟任慈什麼關系?”
曲泠不答,只道:“世道真是變了,惡貫滿盈的人也能直呼任幫主的名字。”
“任慈病成這樣還有人給他當狗。”白玉魔丐手摸上了腰間的武器。
緊繃的氣氛一觸即發,白愁飛的聲音不遠不近地響起:“誰在此對任幫主和曲神醫口出惡言?”
鼎力的局勢撕裂開,他不知是何時來的。
換上丐幫長老服後仍然英俊瀟灑的白愁飛,不留情面地把南宮靈壓了下去。他繞一圈停下來,正好三分成了一個大三角。
白愁飛從容中隱含譏諷的神情,不留遺漏的展現給每個人:“你是什麼人?”
他明顯準備好了話術,語調不緊不慢。
白愁飛就在阿飛的話後面出身,他的武功水平會沒聽到曲泠點出白玉魔丐的身份嗎?
不一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