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泠全身都在抗拒,快要裂開了:“我想起來了,還有急事,阿飛的肚子疼說不定還沒好,我居然放他一個人去找陸小鳳,我現在去找他!”
花父熱情似火,輕易不可澆滅:“神醫醫術高明,阿飛少俠不過小毛病定然已經大好了。不如神醫就安心在這裡坐著,叫家丁去找阿飛少俠。”
曲泠見一計不成,又說一計:“這怎麼好意思呢,還是我自己去吧,我正好過幾天就要走了還有些事要當面叮囑陸小鳳……”
花父已經把曲泠推進了房裡:“吃點東西再講也來得及,神醫就在這裡安心坐著吧,正好我也有些訊息要跟神醫說。”
曲泠在心裡流下了兩條面條寬的淚。
她還想再掙紮一下:“我怕陸小鳳又突然遇到什麼事,要不我還是……”
花父不知曉她的傷悲,只是一昧熱情:“不會的,家丁跑一趟就好了,我來跟神醫你說說訊息,你讓我們打聽的事情有著落了。”
她讓花家幫忙打聽的,除了王憐花的下落還能有什麼。
曲泠被硬控了,花父身上有一條無形的鎖鏈,牢牢捆住了她。
她不得不坐了下來,左邊就是白愁飛,右邊的右邊是無花。
在這個雙紅名聚頂的場合,還要強顏歡笑。
無花盤著手中的佛珠,還是那張天人一般的臉天人一般的氣質:“曲施主研習醫術,可是研習完了?”
“稍微研習了些。”曲泠真是硬著頭皮在回他的話。
白愁飛觀察曲泠有一會兒了,他來花家前就聽說了小菩薩治好了花家七公子眼睛的事,未曾想到這位新出爐的神醫如此年輕。
他一拱手:“沒想到江湖人稱‘小菩薩’的曲泠曲姑娘還是少年英雄,我近日多仰大名了。”
“不敢不敢。”曲泠回禮,“敢問閣下是?”
“我姓白,草字愁飛。
曲泠小心地瞥著他眼中的對誰都一視同仁的從容與譏誚,暗不做聲地有提高了防備。
要是沒有系統播報,她也許真會被騙過去,可現在有,她就難免看白愁飛哪裡都覺得不對勁。
花父樂呵呵的,像尊彌勒佛,坐在他們中間鈍感力十足:“來人,把茶滿上。”
他沒有直接說王憐花的事,悠然喝了口茶。
曲泠坐立難安、望眼欲穿,隨便開了個話題:“剛才幾位在聊什麼?”
“無非是些丐幫的事。”白愁飛風輕雲淡地一筆帶過,“聊了點任老幫主的病情。”
“白公子很關心任老幫主的身體。”無花補充了一句。
他的補充一出來,就難免讓白愁飛的話染上一些別的色彩,但是不細品又會感覺只是多心了。
白愁飛表情不變,無花也還是坦蕩僧人的模樣。
曲泠卻明白,方才這裡發生的對方定然相當精彩。
花父提起丐幫的事就感觸良多,長籲短嘆:“我與任幫主在京城相識,他是全天下都少有的善人,論品行也稱得上是完人,可惜蒼天無眼。”
無花寬慰花父道:“任老幫主吉人自有天相,必會轉危為安的。”
花父在此事上的哀愁不是三言兩語能清掃的:“只願他的養子能撐起丐幫的重任吧,一個天下名派如果大亂,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他們又聊了幾句丐幫的事情,無非是任慈的病情有多嚴重,多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