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收,給的太多了……”
“如若無法回報曲神醫一二,則我和父親俱是終生都寢食難安啊!”
怎麼公式還加碼的啊!
花家大哥不由分說就把錢袋塞給了曲泠,他走了還有花家的二公子。
“如若無法回報曲神醫一二……”
到底有完沒完了!
曲泠就像個聖誕樹,他們誓要把她全身上下都掛滿錢袋。
任憑她使出多少推辭之力,也要不停地用錢袋把她的負罪感都壓出來。
她收了第四個還有第五個,收了第五個還有第六個。
一直到收完花家六哥的第八個錢袋,花母還在和花滿樓母子情深,她麻溜地溜回了阿飛身邊。
曲泠把錢袋放在桌上,金錢的聲音傳遞著一種難以計量的情誼:“太多了,我一輩子都見不了這麼多錢呀,找個機會給花滿樓還過去點吧。”
陸小鳳道:“你還回去他也不會收的。他家就這樣,我第一次來什麼都沒做,就拿了一年多的花銷,估計待會兒阿飛也要被塞一輪。”
阿飛聽到還有自己的事,這差不多是對著他的薄弱點在打了,低頭詢問曲泠:“我們先去散步吧?”
曲泠再問陸小鳳:“我們先去散步吧?”
晚了。
花滿樓的母親已經哭完了,三步並作兩步上來就握住了曲泠的手,飽含深情道:“神醫啊!”
曲泠短短一刻鐘多裡邊被喊過的神醫比她聽到過的還多,硬著頭皮:“花叔母,你冷靜一點,那個,就是,我現在沒有什麼要收東西的打算……”
“神醫不僅妙手回春,還視金錢如糞土,真是難得的德藝雙馨之人啊。”花母安撫著曲泠,撫摸她的手,“我當然不會用金錢再來冒犯神醫的恩情了。”
曲泠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心意到了就最好了。”
誰知她才松完,就看見花母掏出來了三個厚實的錢袋,比她拿到的每一個還要大一點。
曲泠眼睛瞪得像銅鈴:“等一下,不是說——”
“哎呀,說了不會拿錢財來冒犯恩情,就肯定不會冒犯的。”
花母多少年新年給小輩紅包的經驗,早就練就了一身好功夫,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是一套說辭。
她給三個人每個都塞了一個,阿飛捧著錢袋懵得不再像狼,像只倉鼠:“這不是給曲神醫的,是給我家七童朋友的。既然是七童的朋友,那我做長輩的肯定要出一份心意。”
“真不能收了,我收了這麼多了。”
“不是給神醫的,是給七童的朋友曲姑娘的。昂,好孩子收下。”
“我真的不能再收,再收太不像話了。”
“收下,收下嘛!”
“不能收,哎呀這……”
兩個人你來我往,一個想給一個不想收,來回得跟打仗似的,都在使勁全身力氣,熱火朝天。
陸小鳳早就自然的收下了,阿飛還捧著錢袋不知如何是好。
他張了張嘴沒說出話,反而是曲泠和花母已經進入到了推搡的階段,兩人眼中只有對手沒有其他人,來不及退後的阿飛結實地捱了一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