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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薛衣人那邊,也有人抱有和木道人相似的心思。
不過不是薛衣人,而是薛衣人的弟弟薛笑人,也就是被木道人嫁禍的那位。
就像木道人有個幽靈山莊,薛笑人也有個殺手組織。
他收養了一些孤兒,教他們劍術去殺人,以此獲得在哥哥光環壓迫下,得不到的成就感。
近來聲名鵲起的殺手中原一點紅,就是他手下的一員。
薛笑人對薛衣人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面他在光環下過得難以喘息以至於裝瘋賣傻,另一方面,他也決不能接受薛衣人有一半的機率要死在木道人手裡。
他決定採取過激手段,他選擇的方式和木道人有著別樣的默契。
薛笑人,也決定下毒。
他手中沒有什麼不留痕跡的奇毒,但他侄女和侄女的婆婆是何等奇人。奇毒沒有,損人的陰毒他有的是辦法能弄到。
天底下最難防的出了周密的計劃,還有情理之外的損招。
毒殺木道人難做到毫無破綻,但下毒讓他出事,那可操作的空間就大多了。
他找到了一種能讓人慢慢失去力氣的迷藥,給木道人服下,藥引再擦到薛衣人劍上。
這藥引遇到血起效,到時候無論是誰受了傷木道人都會中招,然後就會露出破綻被薛衣人抓住,死在薛衣人劍下。
絕世劍客交手生死只在一剎,沒人能看出什麼不對,這也是一個好計劃。
就這麼定了的薛笑人陰測測地笑了。
“二叔,你在裡面笑什麼?”
馬面婦人敲敲門,關心道:“你是不是該吃藥了啊二叔?”
薛笑人被懟了也只能往肚裡吞,誰叫他對外是個傻子:“嘿嘿,什麼藥啊侄女。”
馬面夫人推門進來:“待會兒讓丫鬟伺候你吃。”
她將一封請帖留下來:“這是木道人宴席的請帖,父親說你想去就去。”
薛笑人眼睛一亮。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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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掛中天,清輝灑落,古老的宅邸內,一場盛宴正酣。青石鋪就的庭院中,宴席如一條蜿蜒的龍,燭光搖曳,將每一張臉龐都映照得分外鮮明。
言笑晏晏灑脫不羈的是局外人,哭喪著臉猶如這裡有殺父仇人的是陸小鳳。
不是這是木道人的宴席,陸小鳳表面功夫是會做的。
他垮著臉是因為吃多了曲泠的菜,吃不下這場宴席的飯菜了。
木道人絕對沒在邊關久待過,宴席也不在酒樓辦,找的廚子空有名聲,做的菜一言難盡。
陸小鳳吃了幾口,想著再吃點就不難吃了,多吃了幾口,想著扇剛才的自己一耳光。
“人怎麼能用正常的食材做出這種味道。”食物被糟蹋成這樣已經超出了陸小鳳的接受範圍,他幹喝酒都喝不下,“這已經不是廚藝的事了,這種怎麼好意思靠做飯賺錢的。”
阿飛贊同的點頭,能得到他這樣的評價,足以說明有多難吃了。
曲泠不信邪,嘗了一口,感覺有一根樹枝捅到了腦子裡,顧及這是別人的地方還有人才沒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