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尚未說完,他離地而起,馬鞭一揮,鞭尾就要繞上阿飛的脖子。
阿飛側身閃過,手抓住了馬鞭,用力一拽,紫面大漢一手的蠻力被他借力,阿飛轉眼間就到了紫面大漢身前。劍一橫掃,大漢的喉管應聲而斷。
他再是一瞪,屍體飛出正廳之外。
此人也是在江湖上素有“勾魂使”之名的高手,在青衣樓殺手中更是位列前茅,到了阿飛手中,竟和脆弱的動物沒有任何區別。
刀疤大漢名號是鐵面判官,此刻他再無法鐵面下去,阿飛輕彈劍上鮮血,他面對阿飛,聲音都無法維持不變:“你是什麼人?”
阿飛卻只道:“你的命值多少錢?”
鐵面判官寒毛豎起,咬緊牙關。
他發出來一種顫抖的嗓音:“我們是青衣樓的人,你怎麼敢殺青衣樓的人?”
“青衣樓?”
又是沒聽過的名字,阿飛唸了一遍,仍然不耽誤他抬劍,他素來無畏。
鐵面判官已經失聲,他活像被阿飛扼住了喉嚨,正欲逃跑。
“抓住他!”
曲泠的聲音響起。
於是鐵面判官看見,阿飛的劍穿透了他的腿,銳利無比,勢不可擋。
他從身體裡擠出一聲慘叫,轉眼另一條腿也被刺穿。阿飛控住他的肩,割斷了他雙手的筋。
無法動彈的鐵面判官癱倒在地,血滲透他的衣物,彙成幾個小湖泊。
他大口大口地喘氣,呲牙咧嘴大喝一句咬破了嘴裡的東西,一行黑血流出。他一動不動了。
還是不放心跟過來的曲泠走進正廳,她長嘆一口氣,阿飛收劍,劍上的血珠滾滾低落。
“他服毒自盡了……又變成這樣,難道江湖就是不停地遇見與我們無關的事嗎?”
她對著正廳深處的那個人說。
“閣下來勢洶洶,究竟有何指教。”
阿飛捅穿鐵面判官的剎那,正廳的角門微微一動。
將自己完全隱蔽於黑暗,氣息連阿飛都察覺不到的那個人,走出一步。
他滿身風塵,灰瓦的碎片零星掛在他紅色的披風上,嘴邊的兩小撇鬍子上,看起來很狼狽。
但是風流浪子,又豈是會被這些抹去通身氣派的。
他居然也嘆了一口氣:“在下陸小鳳,謝過二位。”
陸小鳳朝曲泠阿飛拱手作揖:“我與朋友在城內喝酒,遭這二人緊緊相追,欲用此地小做障眼法,不曾想是個祠堂,連累了二位。”
【您已結識系統為您匹配的小組隊員——“四條眉毛”陸小鳳。】
【所謂小組作業隊員,最重要的是什麼?是高超的武藝,是一技之長,還是豐富人脈?不不不,這些都太過膚淺了,像愛管閑事的陸小鳳這樣的人對於一個合格的小組作業隊員來說,最重要的當然是——為你帶來小組作業!作為一個經常被麻煩和賊人纏上的人,他想必會為你的生活增添很多樂趣的。】
曲泠兩眼一黑。
雖然說作為大學生活不得不品的一部分,她無論如何都逃不過的,但還是很想退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