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重的事情,你笑什麼?”
“笑,這蠱蟲和你真像。”
“那你的情況如何?”
秀眉緊蹙,顧北堂看著她滿眼擔憂的眼睛,低頭在額頭落下一吻,“寧兒,我不信命,我對你的情感也不是區區一個蠱蟲就能困住的,所以,別怕,而且我還帶了個一個好訊息。”
“什麼?”
“你我感情,不屬於背叛和放棄,華醫者最初檢驗,是它和蠱王相鬥,結果以它吃了蠱王同歸於盡為結局。但前幾日和楊洛一同去拜訪他的師父,一位很厲害的大巫,他告訴我,我體內的蠱還有生氣,雖然微弱的難以察覺,但確實存在,雌蠱在召喚它。”
顏寧從不敢置信到到喜上眉梢,驚喜過後又是巨大的擔憂,“你是不是還要受更大的苦楚?”
“不會,慢慢養就好了。”
雪勢愈大,顧北堂陪著她去折院子的裡的臘梅,大音希聲,就像他也從未告訴顏寧後來的話,也捨不得告訴她,何況今朝同淋雪,也算共白頭。
“你體內蠱蟲確實存活,但這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大巫但說無妨。”
“你知道,它吞了你體內的蠱王,早就不是原來的相戀蠱了。”
“後果會如何?”
“要麼我幫你取出,要麼和你共生。”
“二者有何結果。”
“顧大人你自己也識蠱,應當清楚,你並未對自己心愛之人産生厭惡疏離的情緒,僅僅是忘了而已,想來你也有所懷疑,我想這也是華醫者不敢貿然取出蠱蟲的原因,如我們猜測,它並未死去,而是陷入了的沉睡,並且隱約有蘇醒的跡象。”
“蘇醒了,我是不是就能記起那些記憶來了?”
“是,但你的命也就和它連在了一起,我想它也應當繼承了原來蠱王的能力,所以每每月食,想來你還是會受萬蟲撕咬之苦,並且如果它遭受到了雌蠱的背叛或者拋棄,會直接發瘋,把你從內向外啃穿之後就此爆裂。”
“這是什麼原因?”
“他把蠱王吞噬了,自己也不會好受,那麼艱難的活著不就是為了雌蠱麼?別說這是生死同心的蟲子了,就是人也會瘋。”
“我明白了,多謝大巫。”
“你還是選擇留下麼?以你的毅力我想並不會被一個蠱蟲所困。”
“寧兒向我走來的那一路已經夠苦了,我不能讓她再苦一次。我也有私心,若是我體內蠱蟲被取出,我受不了她忘了我,也受不了她半點對我産生厭惡,更害怕我們山高路遠,一別兩寬,此生再難見。”
“所以你就把自己的命交在她手裡?顧大人,你見過這世間有幾個敢賭情愛的?”
顧北堂笑的張揚,墨發黑衣,迎風而立,“我敢啊,如果有天她想要我死,我心甘情願赴死,如果她想親自動手,我會把槍擦亮了遞給她,提前去來生給她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