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孤月看著顧北堂的臉色,想要安慰一下,“顧大人,你也別太難過,身體的疾病是可以診治的,女人肯定還會有的,像昌樂這種蕩婦,不值得你傷神。”
顧北堂彎了眉眼,那裡有絲毫傷神的樣子,“江大人,你這風向轉的是真快呢,但誰說本官不行?”
江孤月楞在原地,硬是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直到被人送出了公主府的大門,神情還在恍惚中。
鶴軒首先跪在顧北堂跟前,一襲紅衣,妖豔一場,美的驚心動魄,薄唇輕啟,“主子。”
“起來吧,你這幾日辛苦了。”
鶴軒沒應聲,對著顧北堂磕了三個頭,“謝主子幫我報仇。”
“我是你主子,這是應該為你做的,何況也不只是為了你,但是鶴軒,我只問你一件事,你真的對夜瀾沒有感覺嗎?”
“主子,我是一個比爛泥還髒的人,夜瀾,我配不上他。”
顧北堂從來不插手別人的事情,剛想說些什麼,公主府的大門,就被人砸的震天響,“鶴軒,鶴軒,你在那,你快出來!”
顧北堂發現自己什麼也不用說了,他知道愛一個人多苦,所以希望自己的屬下,都能圓滿。
鶴軒剛去開啟大門,就被夜瀾一把抱住,力道之大,恨不得能把他揉進骨血了,“我不就和你吵了一架,你轉頭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這兩天找你都快把長安城翻遍了,我都快把大理寺和刑部給逼瘋了。”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你知不知道沒你,老子都瘋了。”說著說著,夜瀾帶上了哭腔,他是真的整個人都要瘋了。
鶴軒剛想說些什麼,就發現自己的主子出現在門口,連忙正經起來,夜瀾也是一怔,“顧大人。”
“夜小公子,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了。”
顧北堂前腳剛走,夜瀾就醋意大發,“你看他的是什麼眼神,他不就長的比我好看,不許看,再看把你眼珠子就挖出來。”
“你不問昌樂把我怎麼樣了嗎?”
“呵,不管他把沒把你怎麼樣,她都活不了!”
“夜瀾,我問你一個事情。”
“嗯?”
“你對顧大人怎麼看?”
“你怎麼還說他,我要氣死了。”
“那就不說了,我回去再和你說,我在公主府發生的事情。”
夜瀾收了吊兒郎當,看向顧北堂離去的身影,滿是戒備:“鶴軒,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和他有任何牽扯。”
“為什麼?”
“因為他太可怕了,你知道我也算是世家貴族了,齊國一共有四大世家,可我們誰也不敢動顧北堂,你能明白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在顧北堂初露鋒芒之時,我們四大世家聯合打壓,不是沒想過暗殺,但是派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你知道那是什麼感受嗎?”
夜瀾抓住他的手,像是在傳遞力量,把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說了出來,“現在朝堂之上,就是領頭的四大世家都不敢對他出手,別說其他文武大臣了。曾經有段時間,四大世家分別出手,可沒有一個成功的,更恐怖的是,他就像在知道我們做什麼一樣。說一個例子,我們家曾經對他下過手,他沒有事,但第二日上朝,我們家費心培養了好幾年的在朝堂上的一個重要棋子,被查出貪汙,以那個人為中心的大小朝堂勢力,連根拔起,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
“其他三家勢力,並不死心,林家做的有些過分了點,像是惹的他有點煩了,不僅朝堂上心血被毀,他們家的二兒子,一夜之間,欠了不知道多少賭債,用了林家近乎四分之一的家産,才換的了一條命,但自此之後,元氣大傷!”
鶴軒聽了倒是淡然,笑著問:“他就沒什麼錯處嗎?”
夜瀾沉默一會,才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所查到沒有,我爹說,顧北堂這個人什麼都不求,這才是最讓人心驚膽戰的地方,他明明是一人,卻能單挑四大世家,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看不見的暗處,他有千軍萬馬!”
“既然你這麼坦誠,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還有秘密?”
“你家想好過一點,就不要摻和朝堂之事,我有些事情沒法告訴你,但夜瀾,我始終不會害你。”
夜瀾愣了一會,對鶴軒的眼神,裡面依舊坦蕩,他想到了什麼,“你是不是和顧北堂有什麼關系?”
“他這個人啊,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可怕,整個心都是硬的,冷的,唯獨屬於柔情的地方,出現了一絲裂痕,卻都給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