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北宸看著顏寧狡黠的樣子,也跟著笑了笑,自然不能這麼輕松條件,死了這麼多兄弟們,就是投降,也得扒下他們一層皮來!
“???”等會,顏寧剛才喊他什麼,狐貍哥哥,皇甫北宸是徹底黑了臉,自然也不是真生氣,顏寧在這,給他們這些長年駐守邊疆的將士們,也帶來了不少歡聲笑語。
與齊國這邊相對輕快的氣氛不同,匈奴營中,是破口大罵,“這麼多要求,不僅要糧草,牛羊,還要我們的兵器弓箭,怎麼不去搶!”
“要求多就多吧,反正贏得是我們,呼延大人出手,一定沒問題。”
“沒打之前,我還以為來了個小兔子,誰他娘知道,這是來了一個母老虎!”
此言一出,剩下的將領都沉默不語,本來知道來的是個女統帥的時候,他們還挺高興的,結果她到的第一天,就擒獲蘇丸撲大人,後續更是六站六敗,丟了剛到手的三城不說,傷亡慘重是其一,還折了五位將領,三位被擒,這他娘誰忍得了,忍不了也沒辦法,打又打不過!
呼延昊臉面掛不住,很是難看,賀蘭勝作為都尉,在看見對面主帥是個女子之時,滿臉不屑,還叫嚷著,要人家承歡胯下,不成想,雙方一交手,直接被三槍挑下馬。
“呵,有句話說的對,果然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是啊,這毒婦,真是狡詐,用兵陣法更是詭譎,尤其是手中的長槍,那麼剛猛之利器,怎麼到她手中,那槍就不像槍了,和她一交手,就似乎是被毒蛇給纏繞起來,甩也甩不掉,直接遏制的你無法呼吸!”
“還是不知道這小姑娘,從那裡來的嗎?”
“齊國朝堂正在嚴查,由一人獨大,他畏畏縮縮的,也傳遞不出訊息來。”
“大人,你可是有了猜想?”
“我記得顏玉衡曾有個女兒?”
提及顏玉衡,他們的臉色更差了,這人就像是夢魘,把他們籠罩在陰暗之下,一人幹巴巴道:“確實有個女兒,但不是說,從小就嬌慣寵愛,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
“齊國,你們還能想到其他人嗎?”
“這...”
“有時候傳言並不可信,聽說交戰她傷了胳膊?”
說起這件事情,幾位將領來了精神,“大人,可不是嗎?鄔昆勇猛,一刀砍碎了她腕上護甲,傷可見骨。”
“說具體。”
“本來鄔昆不是和她打的,是這小毒婦,想要救他們的一個將領,若是她沒有出手,那人絕對活不了。”
夕陽灑下,照射進了營帳,呼延昊不知在想什麼,像個木雕一樣,不再言語。
靜默了有三分鐘左右,呼延昊嘆了一口氣:“去回了訊息吧,我們應了。”
“大人,您定然凱旋歸來!”
呼延昊走出了營帳,望著那快要落下山的夕陽,記得年少時,他曾肆意暢快的和顏玉衡交手,輸了自己還不服氣,但現在他是心服口服。
他自己說起來算是兒女雙全,自己徵戰一輩子,想把一身兵法盡數傳授給兒子,可奈何天不遂人願,兩個兒子都是沒出息的東西,自己的小女兒倒是有些興趣,他不以為然,甚至都沒給個好臉色,女兒早早出嫁成了妃子,整日裡有的都是勾心鬥角。
或許,他當年選擇聽聽自己女兒的想法,是不是就不會有這種英雄遲暮的悲哀?誰說女子不能徵戰沙場,庇佑百姓;誰說女子不能南征北戰,赫赫戰功;誰說女子不如男!
大齊何其有幸,能得到顏家忠貞不二,以身報國;大齊百姓何其有幸,他們的將領用鮮血築起了一道固若金湯,堅不可摧的防線。
——
長安城的百姓們,伸著脖子,想要探聽發生了什麼事情,大批大批計程車兵,圍在了公主府內。
“顧大人,你把老夫帶來作甚?”
現如今的顧北堂可和當初的窮秀才不同,可謂如日中天,朝堂之上,隻手遮天,又是太子的老師,聖上病重,多次召見不說,卻把重要的事情,盡數交於他,這般聖寵讓多少人暗中急得發瘋,偏生他又厲害的很,不管是有意陷害,還是刻意為難,都尋不到半分錯處!
以前的時候,他身為昌樂的駙馬爺,還能用公主倆字壓壓他,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根本不是顧北堂依靠昌樂,而是昌樂依附於顧北堂,這人真的是太可怕了,江孤月現在是真的不敢得罪。
從三月中舉成為當今狀元,再到現在那位大臣都得避其鋒芒,僅僅過了五個月,但凡是想枕著朝堂不穩,結黨營私,做些小動作的大臣,皆死於他之手,手段的狠辣和殘忍,讓人想想都毛骨悚然。
江孤月這才反應過來,顧北堂當初對他是真的夠好了,他當初是瞎了眼,才會把這人當做一個好用聽話的棋子,這根本不是棋子,這是能直接掀了你棋盤的人
顧北堂反倒是對他笑了笑:“不如同本官進去看看吧!”明明顧北堂笑的還算溫和,可江孤月就是感覺背後發涼,像是毒蛇纏上了脖子,正在對他吐著芯子。
“呵呵,來的都是聖上身邊的侍衛,想來發生的定然是不能為外人道的秘辛,老夫就不在這湊熱鬧,耽誤了顧大人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