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語兒雙手盡是傷口,喝藥,都是兩個丫頭幫忙的,看她不開心,兩個丫頭想著法子的講些趣事,可是都沒起到什麼作用。
“罷了,姑娘,你的病在心裡,我們也不擾你,就在門外面,有事您拉一下床上的鈴。”
謝語兒看著那銀鈴鐺,徹底沒了戒心,這裡是處處為她考量的,對兩個小丫頭點點頭,以示感謝。
她明明想要理順一下思路,可不知道那藥碗裡放了什麼,抵擋不住倦意,睡了過去,可就是做夢,也全都顏寧。
昌樂今個心情不錯,從公主府來到了顧北堂的府邸,這人畢竟是他的駙馬,還是要多多培養感情,是她最大的依仗。
一路尋到書房,不曾想正好聽見兩人正在吵架,“顧北堂,謝語兒死了,你縱容他們對謝語兒用刑,現在她死了!”
顧北堂抬眼看著季子慕,聲音好似帶著寒冰:“你想要說什麼?”
“你是要逼死顏寧啊,若是讓她知道,不僅毀了她清白的人是你,陷害他爹爹,殺了她親如姐妹的丫鬟的人也是你,你那時候該當如何?”
“季子慕,你不覺得你太過了,我全家都被他爹給殺了,我已經放過顏寧了,你還要我如何?一個丫鬟,也值得你來和我吵!”
昌樂被這巨大的訊息,震驚的說不出話,顏寧被綁架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不是沒有說她被毀了清白的,但終究沒有掀起什麼浪花。可現在顏寧真的被毀掉了清白,害得她家破人亡,陷害顏玉衡的人,居然是顧北堂!
“誰?”季子慕敏感的察覺到不對,一個飛鏢擲出,堪堪擦著昌樂的臉頰過去,嚇得她叫出來聲。
二人對視一眼,顧北堂開啟房門,殺意畢現,卻一瞬間收斂愛來,笑的和煦,“公主怎麼了,快進來。”
昌樂看著他的神情,心中一喜,“我給你做了些糕點,想讓你嘗嘗,夫君不會怪我聽到不該聽的吧!”
顧北堂摸了摸她的頭,似是寵溺,季子慕發現,一向不起波瀾的顧北堂,眼底掀起了狂風暴雨,語氣卻是溫和至極:“怎麼會呢?你我二人夫妻一心,她毀了你的婚禮,我要她償命。”
昌樂彎了嘴角,滿是笑意:“多謝夫君。”
季子慕識趣的離場,書房中,昌樂先問出了口:“夫君,顏玉衡殺了你全家,是怎麼回事?”
“這是先皇時期發生的事情,有些雜亂,等到處理完顏玉衡,我在詳細與你說。”
“好,都聽夫君的,不過昌樂還想問一個事情。”
“你說。”
“夫君是如何毀了顏寧的清白的?”
“輪奸。”
昌樂心中樂開了花,大概人就這麼容易得意忘形,直接吐露出,“夫君,那我們手段還真是一樣,她的丫鬟也在牢房被輪奸了。”
顧北堂眸子微眯,依舊是在笑,可昌樂這時若是看看他的眼睛,就會發現,裡面是能把她吞噬的深淵。
“哦,是嗎?樂兒做的不錯。”
昌樂從撲進他的懷裡,無限溫柔,溫言細語說出來的話卻盡是惡毒,“夫君,不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幫你。”
顧北堂聲音帶著笑意,可若是細聽,裡面還藏著殺意,“你什麼都不用做。”安心的等待去死就好了。
“嗯?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用做,我能做很多事情的。”
“我怕髒了樂兒的手啊!”
“夫君,你真好。”
“你不是帶了糕點,不讓我嘗嘗?”
“我這就去拿。”昌樂眉眼的笑意,壓都壓不住,她想了想,問顧北堂:“聖上,今日還宣你入宮嗎?”
“怎麼了?”
昌樂拽著他的衣服撒嬌,“禦花園的花開的不錯,你最近一直勞累,我都心疼了,你和我去走走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
等到昌樂回了公主府,顧北堂厭惡的脫下袍子,扔給下人,“拿去燒了,把今天放進昌樂的那兩個侍衛,杖斃。”
顧北堂後來想,要是知道他會在禦花園撞見顏寧,他那天說什麼都不會進宮,更不會把顏寧一個人留下。他以為被自己拒絕了,顏寧會離開,可是他算錯了,所有人都明白顏寧的性子,季子慕一次次告誡他,是他自己自以為是,執迷不悟,終是落得了一個萬劫不複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