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屬下趕忙給他撐好傘,齊川澤氣的破口大罵:“病成這個樣,還跟我說沒事,莫子瑜,你說我欠你多少錢,一次性還清行不行,我真是怕了你了,回去光是娘就得叨叨死我。”
齊川澤穩穩的把他放在背上,回頭看著自己毫無知覺的弟弟,心中一軟,嘆了一口氣,任由雨水如何飄灑,沒有沾濕莫子瑜的半分衣袍,反觀齊川澤,整個人濕的厲害,鞋子裡浸滿了水。
似乎是為了快點解決這幾人的麻煩,天才剛亮,獄卒就提著飯盒過來,結果被嚇了一大跳,他連忙開啟牢房,上前探了探鼻息,五個人全部死亡,眼睛睜得老大,舌頭發黑,顯然就是中毒死的,再看看亂糟糟的牢房,空了的酒壺,扔的到處都是的雞骨頭,很明顯發生了什麼。
獄卒放下了心,趕緊跑出去找江孤月,“大人,那五個人昨個都死了。”
“不睡飯菜被打翻了,怎麼回事?”
“嗨,真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應當是半夜爬起來撿著幹淨的雞吃了,你知道的,那毒藥猛烈,只要一點點就能死亡。”江孤月還是放不下心,“帶我去看看?”
幾人剛走到牢房,就被濃烈的騷尿味燻得不行,江孤月更是惡心的往後退,“這是怎麼回事?”
獄卒也有些尷尬,他們對這種事習以為常了,指了指遠處倒在地上的木桶,“大人,應該是他們昨夜打架踢灑了,才會有這種味道。”
江孤月用袖子遮住口鼻,離得遠遠的,半步也不想踏入,“你們幾個仔細查查,若是死透了,讓人扔亂葬崗去。”
“是,小的這就去辦。”
大彪他們五人陸續被抬了出去,如果知道現在發生的事情話,何吟定會欣喜,他趁著昨晚藥效還沒起來,把他們上廁所的木桶,盡數倒在了門口,牢房不透風,那麼濃重的味道,怕是一天才能消散。
一早晨,江孤月都被那味道燻得喘不上氣來,看見食物,都幹嘔,弄得他整個人難受至極,有些後悔,怎麼沒有砍上幾刀再扔走,但光是聞到那個味道,誰還有別的心思,一群惡心人的玩意。
“大人,您還好嗎?”獄卒看著江孤月有些發白的臉色,有些擔憂。
“沒事,提審謝語兒,當這顏玉衡的面審,我看他到底能硬到幾時!”
“是。”
幾個獄卒很快離去,可很快又回來了,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江孤月眉頭皺在一起:“有事就說,這是什麼表情?”
“大人,謝語兒沒能熬住昨天的刑罰,死了。”
“什麼?可確認清楚了?”
“是,大人,本來她就快不行了,想來是昨天那幾人折騰的厲害。”
江孤月把卷宗都掃落在地,整個人氣的發抖:“昌樂這個不中用的東西,老夫就不該收她那點銀錢”
“大人,現在如何是好”
“還能如何是好,記錄死亡。”
“大人,我覺得,您就不該讓顧大人帶走顏家小姐,有她在,不怕顏玉衡不妥協。“不讓他帶走,你沒看見他那個眼神,像是要吃人,誰攔得住!”
“大人,別動怒,總會有辦法的,我們在想想。”
“什麼辦法,現在重要的人都死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大人,這大牢是您的,想做點什麼事情,別人也發現不了啊!”
江孤月一頓,怒氣散了不少:“你是說,暗中對顏玉衡用刑?不成,不成。”
“大人,如何不成?”
“你是不知道他那個倔骨頭,就是弄死他也不一定行。”
“大人,行與不行試試才知道,相信顧大人也不會阻攔的吧!”
江孤月摸了摸鬍子,笑了,“說的不錯,把謝語兒的屍體一塊扔到了亂葬崗去吧。”
“不查查了?”
“她沒什麼好查的,若是有人要給她收拾,直接給了就行,朝中文武大臣,指不定那個就想要幫忙,賣個人情算了。”
“大人高明。”
“去辦吧!”
——
顏寧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半夜了,她發現自己正再一個客棧裡,傷口都被包好了,腳試了試,她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掙紮的就想要起身。
門“吱呀”一聲開了,華醫者驚訝的看著顏寧,“姑娘,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