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衡,你承認你通敵叛國的罪名?”
“不認,我從未做過。”
“顏統領,你這是何必呢,雖然對你用不了刑罰,但這些僕人可是都能用刑啊!”
“沒有證據,你豈敢用刑!”
“你這話說的,本官辦事,自然是合規矩的。還沒證據呢?顏大人,你不知道人證物證都已經被呈給聖上了,用刑自然是聖上準的。”
“江大人,你能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哎呦,一向強硬的顏統領居然也還有示弱的時候,本官告訴你也無妨。”
“統領不是把僕人遣散了,打算解甲歸田嗎?可就是在一位家僕收拾東西的時候,從書房裡找出了一封你通敵叛國的書信,又怕被你發現,就細心收好,跑去告官了。”
“那人是誰?”
“葉棋。”
“你可否叫他和我來對質?”
“這是自然。”
顏玉衡本以為葉棋是收了什麼銀錢所以故意誣陷,不曾想,葉棋在看見他的時候,竟是嚎啕大哭:“統領,我信你敬你,你說替我報仇,我甚是感激,但你怎麼能通敵叛國呢!那些匈奴是殺了我雙親的人啊,是擄走我妹妹的人!”
“葉棋,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恨不得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怎麼會和他們勾結在一起。”
心哀默大於死,葉棋眼淚汪汪的看著他,那是信念崩塌的一種絕望,“統領,那封書信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讓我看見這封書信啊!”
“我怎麼會寫那種書信,葉棋,你冷靜!”
“統領,你教我做錯事要敢作敢當,那筆跡就是你的啊!你現在做錯了事情,怎麼不敢當了,你怎麼不敢了!”葉棋癲狂的嘶吼,江孤月被他吵得頭疼,讓人拖了下去。
“顏統領,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那封書信上面寫的什麼?”
“齊國的布陣圖和兵力部署,這些可全都是統領掌管的,除了你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知道的這麼清楚,所以在看見這封信時,吃驚程度可想而知,一旦被拿到,整個齊國就直接亡國了。”
“我能不能看看?”
“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他一點頭,身旁的一個侍衛,把那一頁紙交給他。
“這份書信的內容是抄錄的,事關重大,武將之中,除了王猛,誰也沒再見過。”
顏玉衡在看完書信的那一刻,笑的發苦,背後這人是下了大功夫,或許筆跡可以模仿,但他這麼多年位居武官之首,可以說對於齊國的軍事沒有比他更熟悉的人,可這封書信所寫,居然絲毫不差,是鐵了心,置他於死地。
他本以為自己還有洗刷冤屈的機會,現在看來,怕是再無翻身之地。
江孤月以為他終於鬆口了,笑道:“顏統領,簽字畫押吧!”
“我顏玉衡,不曾通敵叛國,更不曾寫下這種書信!”
江孤月的笑容僵在臉上,像是毒蛇一樣盯著他,笑意更甚:“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對你用不了刑,那就讓別人帶你受吧!”
江孤月做了一個手勢,兩位官兵對著綁在柱子上的王福就是一陣鞭打,“說,顏玉衡到底有沒有通敵叛國!”
王福唾了這些人一口:“惡心人的東西,我就是豁了這條老命,也斷然不能讓你得逞半分!”
江孤月神情陰鷙,卻偏生還帶著笑:“好,好啊!我看你這嘴能硬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