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和你二哥說。”
等到莫子瑜走了出去之後,齊川澤才輕聲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為何不告訴他真相?”
“川澤,你是知道的,這件事明顯就是聖上的意思,詔書已經擬了,現在再無迴旋的餘地。”
“可子瑜他...”
“我之所以不告訴他,就是怕他做傻事,我們瑞王府只能和聖上站在一起,不論是對是錯,這時候讓他知道了真相,跑去聖上面前求情,怕是會弄巧成拙,誤認為我們瑞王府和顏統領有染,一顆疑心的種子就要慢慢發芽了。”
“這麼說,你也不曾求情?”
“不曾,我暗中派了人,打點著關系,一旦我出面,怕是結果會更糟,我越是得聖寵,就越要如履薄冰,難啊!”
齊川澤皺眉,再也沒了吊兒郎當的模樣:“你的意思是,聖上想要清洗朝堂武將?”
“不是沒這個可能。”
“這簡直是拿著天下百姓的命開玩笑,那些武將都是一年年在寒苦的邊疆練出來的,是顏統領親自指點教習的,是真正上過戰場殺過敵的,他們一旦出事,大齊根基必然動搖。”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這斷斷不成,大哥,我們就真的什麼都做不了嗎?”
“這些事情,我們家雖然不適合出面,但是我們可以從別的地方插手。”
“嗯?”
“不瞞你說,我覺得顏統領告老還鄉是很好的一種選擇,最起碼能活著。”
齊川澤搖了搖頭:“誰能在戰場上殺了他,他只是前去坐在營帳之內,就可讓將士們士氣大振。”
“疆場固然很難,那朝堂之上呢?你是經商之人,應當明白,這才是真正的兵不血刃。”
齊澤川神情更加嚴肅,明白他話背後的深意,“大哥,你這樣說,可是有了懷疑的物件?”
“你不是也猜出來了嗎?誰和顏統領有仇,卻又風頭無兩,鋒芒畢露。”
“你是說顧北堂?”
“狀元出身,公主駙馬,不進翰林院,直接填補戶部侍郎之職,位居正三品,擺明瞭聖上是要重用,似乎還聖上還有意讓他教習太子,他入閣拜相不過是時間的事。”
“他雖是狀元,也應該從正六品做起,一下跨越這麼多,朝堂上不會有不滿的聲音嗎?”
“這就是他的厲害之處,就是當時顏統領有意為難,他任務完成的也是任誰都挑不出毛病來。”
“你可知他是何方人士,我總覺得這個顧北堂,有些不太對。”
“我還真去查了,他身家清白,就是寒門貴子,沒任何問題。”
“大哥,你信嗎?”
“我信你的直覺。”
“仔細去查這個顧北堂,我總覺得他不會這麼簡單,還有你看顧著點統領府,我心中總覺得隱隱有大事要發生。”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還有一事,顏統領也曾教習過我,算我的半個老師,如果可以的話,統領府真的出事,我想護住顏姑娘。”
“我與你想的一樣。”
上京怕是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