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觀心點點頭:“知道了。”然後轉到一旁,拿起手機。
蔣平也很快就接起了電話:“哎喲,小任總,稀客啊,怎麼,蜜月期過完了,終於想起兄弟們了?”
任觀心笑了笑:“蔣哥,你在reaity?”
“嗯,跟王大他們一塊喝點。”蔣平也聽出了什麼:“你也來?”
“來,”任觀心說:“我就在樓上。”
陳知南和付欽挑了個二層靠欄杆的位置坐下,這個座位視野很好,可以看清樓下在燈光與音樂中盡情玩樂的人群。
因為oega的身份,也因為工作,除了應酬,陳知南很少會到這些聲色場所,只有付欽沒事喊他出來喝兩杯的時候會來。
當然,僅限於這間會所。地方熟悉,工作人員專業,對a息素阻隔劑的檢查也非常嚴格。
侍者端著他們的酒走了過來。
陳知南拿起自己那杯櫻桃白蘭地淺淺抿了一口,便聽面前的付欽突然來了句:“小少爺是不是對你動真感情了?”
他拿著酒杯的手一頓,看了付欽一眼,笑了:“火眼金睛。”
“主要還是因為你的態度太明顯了。”付欽道:“難得見你這樣子啊。”
“你指的是哪部分?”
“所有。”付欽拿過酒,用右手手指在桌上空出來的地方畫了個圈,“你以前是把自己關在這個圈裡,完全地拒絕任何apha的接近,包括那個誰。”
那個誰。
陳知南托腮看著他的手指繼續畫。
“但現在,因為你那個病,這個圈迫不得已地開啟了一個口子,放了一個apha進去。”付欽加了左手手指,走進了右手畫出的圈裡:“現在你想要關上圈,恢複原樣,但是,這個apha又暫時沒辦法趕出去,就變成了現在這種不上不下的樣子。”
說完,他收起雙手:“怎麼樣,我說的對不?”
“你不要當醫生了,改行算命去吧。”陳知南親切道。
付欽笑道:“你還沒回答我呢,小少爺是真喜歡上你了?”
“不知道。”陳知南彈了下杯子:“搞不清楚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可能就是第一次標記oega,新鮮感還沒散吧。”
“第一次標記?那個任觀心?任二少?”付欽看起來非常吃驚。
陳知南被他震驚的表情逗笑了:“對啊,是不是挺難以相信的。”
“那是相當難以相信啊。”付欽道:“我有個侄子是和他們那圈人一起玩的,都說自從任二少分化後,追求他的人排出去的隊能直達隔壁市,不止是oega和beta,連apha都有。他又那麼愛玩……結果竟然是個原裝?”
付欽的話,讓陳知南心中那點古怪的感覺又升騰起來。他眯了眯眼:“你是想說,他對我很特別?”
“實話說,如果他真是原裝,至少說明他在ao關系這點上還是很認真的。”付欽身為a息素科室的主任,說起感情問題來也是一套一套的:“我看小少爺一開始和你相處就沒什麼不情願,應該確實對你本人有好感才對。”
陳知南笑著沒說話,過了會兒,點了根煙:“對我有好感?難道你是想說他對我一見鐘情?”
“你覺得不可能?”付欽狹促笑道:“有些年輕apha就喜歡你這樣的熟男oega呢。”
陳知南點了點自己臉上的疤:“喜歡一個毀了容——”有點點自己的腿:“還是個殘疾的熟男oega?”
付欽擺手:“你的魅力又不在這些淺顯的東西上。而且你說實話,有個apha在身邊的感覺其實還不錯吧?年輕,又帥,看你腺體那情況,對你也挺熱情的,對方看樣子也對你有想法,為什麼不發展發展呢?”
陳知南彎著唇,抽了口煙,視線向下,睨著舞池裡不停扭動的年輕身體們。
“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了,而且,”陳知南道:“你知道的,我不想被apha束縛。”
付欽張了張嘴,勸說的話在嘴邊繞了一圈,又被嚥了回去。
他舉了舉杯,仰頭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好,不說了,喝!”
放下杯子,付欽剛抬起手想要喚侍者過來給兩人點酒,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一樓的吧臺處。
“知南,看下面,”他放下手,瞪大了眼:“那是不是小少爺?”
陳知南愣了下,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