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一事,謝允既然點頭答應了,就不可能因為他人口舌而刻意隱瞞。
“怎麼又繞回到謝真人身上了?”一旁,傅雲飛納悶道:“不是在說江師兄道侶的事情麼?”
“啊,”明曉溪無奈:“你那麼多八卦是白聽了嗎……算了沒什麼,你只要知道今天的對話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就行。”
傅雲飛老實點頭。
江赦心中好笑,念著還要回去和謝允黏乎,便朝幾人道別,先離開了。
離開前,他和陳珂短暫對視了一眼。
對方眼裡先前的敵意已經煙消雲散,轉而變成了更複雜的東西,視線相撞後,江赦甚至還在他眼裡見到了幾分慌亂。
陳珂先一步移開了目光。
江赦離開後,氣氛又尷尬了一會兒,才恢複常態,結伴前往酒樓,路上重新說起今天劍臺上的改進之處,說著說著,傅雲飛突然拍了下腦門,大喊一聲:“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雲初瑤被他嚇了一跳,不客氣地往他額頭上彈了一下:“一驚一乍的!”
傅雲飛瞪著眼睛,壓低了聲音道:“原來江師兄和謝真人是道侶關系!天啊,太……太不可思議了!”
眾人:“……”
劍臺臺會前半的比試進行速度都很快,畢竟各家各派實力良莠不齊,哪怕派出的都是門內實力頂尖的弟子,也還是有著根本上的差距。
不過像江赦這種因為師尊地位極高,座下又只有一名親傳弟子,於是被強行扔過來的情況還是很少見的。
當然,在臺會進行到第三天,江赦如法炮製地掐“死”第三個對手時,對謝允當年收徒一事頗有異議的那點聲音已完全消失了。
絕對的實力,純粹的碾壓。
不誇張的說,不止參賽選手,就連很多觀賽的長老都忌憚了他,如此拔尖的實力,金丹期?就是化神期也不一定能這麼厲害!
謝允這徒弟究竟是什麼來頭?
“欺負些小孩還得意起來了。”天闕閣內,謝允倚在軟榻上,一手捏著劍譜,另一手不輕不重地撫摸著靠在自己懷裡的江赦的頭發:“還要誇要賞?”
江赦抱著謝允的腰,枕在他胸前,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他腰間玉笛上的紅穗:“我今年才二十一,不也是個小孩麼?”
“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謝允目光從劍譜上移開,彎了彎唇。
江赦抬眼,與他對視,明亮的眼中盛滿了笑意,下一刻,他撐起身,向上移了一點,吻住了謝允的唇。
纏綿片刻,他抵著謝允的唇,把玩紅穗的手指已移到了謝允的胸口:“師尊,賞我?”
“唔……”謝允不知被他碰到了哪兒,皺起眉,手中捏劍譜揚起,想要抽下來,卻被江赦早有預料地握住了手腕。
“別看那些劍譜了,”江赦調了位置,徹底地壓在了謝允身上:“多看看我不好麼?”
在這檔事上,謝真人永遠比不過他的徒弟。謝允被吻得喘不過氣來,舌尖都有些發疼,眼角紅紅的,只能用空著的那隻手用力揪了江赦耳朵一下:“你這些年到底從哪兒學來的這些把戲!”
“從哪兒都沒學過。”江赦壓著嗓子:“我心裡只有師尊一個……”
謝允手中的劍譜被他收了,隨意扔到一旁。謝允皺眉:“你……嗯……”他低頭看了眼江赦的手:“你後面要配合麟劍修煉,燕回劍法便不再適合你,我為了你在想新的劍法,怎麼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