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左喬能聽見的這聲悶響,在鬱漣的房間裡聽來應該算是巨響了。
出什麼事了?
左喬一把抓起搭在床邊椅子上的外套,一邊穿一邊拿起了手機,給鬱漣發了訊息。
【brige:隊長?還好嗎?剛剛是什麼聲音?】
發完了,左喬又重新看了一遍自己的訊息,皺了皺眉。
響了一聲而已,椅子不小心倒了或者什麼東西掉到地上了也是可能的,他這麼急著發訊息,搞得像是左喬一直在聽鬱漣房間裡的動靜一樣。
他等了一會兒,鬱漣並沒有回複。
隱約的不安感在左喬的心裡擴大,他三兩下穿好了衣服,拉開宿舍門走了出去。
多管閑事也好,被誤認為是在偷聽也罷。
他現在最想要的是確認鬱漣沒出什麼事。
左喬走到了鬱漣的房間門口,抬手輕輕敲了兩下:“隊長?”
門內隱約有聲響傳出,可惜聽不真切。左喬眉頭間的溝壑加深了,他這次加重了敲門的力道:“隊長?你沒事吧?”
“……沒事。”
這次,鬱漣的回應透過房門,傳入了左喬的耳裡。
“剛剛是出什麼事了嗎?”左喬問,他感覺鬱漣的聲音有點不太對勁。
鬱漣再次沉默了很久,才含糊道:“沒什麼。”
但下一秒,左喬就聽見了玻璃門的聲音和一聲和剛剛相差無幾的悶響。
“隊長?”左喬有點緊張,玻璃門的聲響是一個很好的提示,他意識到,鬱漣可能是在浴室裡不小心摔倒,並且傷到了某個部位,否則不會第二次摔倒的。
鬱漣沒有回應,左喬耐心道:“隊長,開門,讓我來幫你。”
“不用。”鬱漣這次的聲音變大了很多。
左喬臉色一沉,他不輕不重地嘖了一聲。
這人怎麼就這麼倔強?
示弱一下會死嗎?
“鬱漣,”左喬道:“開門。”
右腳的疼痛並不明顯,但當鬱漣試圖用它走路的時候,驟然襲來的無力和酸軟讓他再一次摔倒在浴室堅硬冰冷的瓷磚上。
是他自己的問題。
他不應該帶著滿腦子的懊惱,心不在焉地在一間沒有防滑地毯的浴室裡洗澡,同時還想著剛剛走廊上的事情。
左喬的回答和刻意拉開距離的態度讓鬱漣想要重新回到過去一次,而這一次他不會再那麼魯莽直接地試探左喬的性取向。
這懊悔溢位了他的大腦和心髒,讓他沒能注意落在地板上的浴液。
扭傷的右腳很疼,鬱漣看了一下,腳踝已經紅腫成了饅頭。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摔過跤,更是很多年沒有崴過腳。
可能命運在用這個簡單直接的方法警告他他不應該做過多的嘗試。
可鬱漣沒想到,左喬竟然會聽到自己摔跤的動靜,主動敲門來找他。
而且在聽見左喬的聲音以後,自己一著急,竟然又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