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抬頭的瞬間,警員證端端正正地擺在他面前,而方才還在他面前的女人,此時退後了幾步,站在警察的背後,一改方才的侷促和緊張,提了幾分諷笑。
劉哥愣了一瞬,大喊:“我是好人啊!我來安市投資建廠的,你們敢得罪我?你們不要自己的烏紗帽了嗎!”
警官笑了兩聲。
哪來的野鳥還不知道呢,但背後實打實是安市的繳稅大戶,他們的飯碗裡都有這位的功勞,護著誰他還是清楚的。
他嚴肅臉,道:“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我和這位小姐談生意的,就是普通的生意,你們抓我,我我我馬上就走!”
“什麼正經的生意會用到萬客佳的財務資訊?謊話連篇,蹲好,配合調查!”
再蠢的人到這會兒也能明白發生了什麼,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圈套,越程琦都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可這家夥就是順理成章地跳了圈套,還把自己束縛得動彈不得。
愚蠢至極。
姓劉的咬牙切齒地看著越程琦,忽然,眼角餘光看到一個人走進來,他忽然激動——
“王總!王總,我都是聽您的話啊,王總,這都是你交代我的,你……”他大喊著,被人反剪雙手,壓在地上,可還是不甘心,還在喊。
來人正是越程琦回來這麼久都沒去見過的王茗茗,這會兒也是問訊趕來湊湊熱鬧,進來就聽到有狗在叫。
下一秒,長相酷似她記憶深處的那個女孩的人突然轉過來看她,冷了臉:“二十多年前我就告訴過 你,要好好做生意,做幹幹淨淨的生意……”
王茗茗倏然瞪大了眼,跪在地上的人也瞪大了眼,只是他們的驚訝不太一樣。
男人驚訝於她這股自帶上位者壓迫力的氣質,以及她這熟稔的語氣,就好像她面對的人是她的朋友乃至於小輩,而不是另一個公司的老總。
而他以為會生氣甚至會翻臉的人,卻是眼眶盈淚,顫抖著朝越程琦走了幾步——
“你!居然!你!”
王茗茗瞥到周圍的人,冷靜下來,搖搖頭,“我最多拿熱水澆澆蘇老闆的發財樹好吧?況且當初是誰先動手澆的誰的發財樹還不好說呢,呵呵。”
“……她真澆過嗎?”
王茗茗狠狠點頭,“是呢!剛好你在,我可一定要跟你告狀,她當初拿熱水澆死了我三棵發財樹,三棵!我去問她,她還裝傻……”
越程琦在久遠的記憶裡找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輕咳幾聲,“先不說這個了,阿葉這會兒在處理有樂那邊,我們先處理這個人。”
林有樂是她們此次計劃的另一步。女孩在前幾天的董事會上幾乎和所有人吵了一架,這自然是蘇葉的授意,而在今天,她這邊推進這麼順利,林有樂那邊的人自然也按捺不住,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找到了那個內鬼。
蘇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更豐富,她就不去隨意插手了,畢竟她自作主張了今天這件事,估計回家要被狠狠地罰了。
想到這事兒她就心情不好,轉過臉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被按在地上的男人,走過去,垂眸盯著一坨垃圾,問身邊人:“我可以打他兩下嗎?”
“盡量不要被驗出來傷為好,畢竟現在他全責,但如果……就不是他一個人的鍋了。”
越程琦冷笑,“放心,我有分寸。”
“好的,那我們先離開五分鐘,您注意分寸。”
越程琦靜靜站著,等人都走出去,她一腳踢在男人的肩頭,踢得那人齜牙咧嘴地吸了一口冷氣,“你!”
“頭發短見識也短的蠢貨。”
“你以為女人之間只有扯頭花和雌競嗎?”
“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有沒有資格評價女人。”
“同性戀惡心?那我覺得還是你這個自狂自大的異性戀更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