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雯鳳看到是她，很驚喜地笑了，“啊，是你啊！這是你的店嗎？”
“我，我也是打工的。”天然的血脈壓制讓越程琦一句話都說得跌跌撞撞的。
手心裡的冷汗快要溢位來了啊！
現在的事情千萬不要同步給未來的她們啊，她真的好怕未來的越雯鳳知道她現在的狀況後會發飆。
也許會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怎麼這麼沒出息，怎麼淪落到給百貨店打工，也許不會這麼兇，但肯定會罵她……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早就遇到了越雯鳳？
而且，蘇葉和越雯鳳才是好朋友，為什麼要讓她遇到越雯鳳。
越程琦握著一手的冷汗，全沒有發現自己在發抖。
越雯鳳拿著袋子走過來，“我很可怕嗎？感覺你好像很害怕我的樣子。”
嘴唇都白了，也不知道是怕她還是怕她的職業。
“不對啊，你不是和朱妍玩的挺好的？她都知道你們這個店啊，我那天帶的小孩就是朱妍的女兒朱曉陽誒，你不應該怕我啊。”
……朱妍是誰？朱曉陽又是誰？短路的腦子找不出來關於這些人的點滴資訊。
那應該是蘇葉的朋友，和她沒有太大的關系。
越程琦勉強笑笑，“不是啦，今天加班了，有點貧血，所以……”
“來顆糖。”越雯鳳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個，遞到她面前，看著女孩詫異的樣子，突然反應過來，“哦你們這兒就是百貨店，不缺糖。不過我都給你了，你就接下吧。”
越程琦雙手捧過來，低聲道：“謝，謝謝。”
“你這孩子好有禮貌，怎麼接糖還雙手接？”
你教的。越程琦默默吐槽著。
越雯鳳：“不過這樣確實很好，很有禮貌。但你也別這麼害怕我啦，晚上又不是上班時間，估摸著明後天就檢查到你這兒了，回頭再害怕我吧。”
越程琦慢慢剝著那顆糖，慢吞吞道：“你，工作調動過來了？”
“是啊，我和我家那位工作都調過來了，他在交警大隊呢，這會兒加班，我來買點東西給他帶過去。”
“……哦。”
“這些吧，辛苦你算算錢。”
越程琦咬著那顆粘牙的奶糖，低頭看著那兜子並不算多的東西，道：“最後一單了，都是剩下的東西，不要你錢了。”
“啊？這算賄賂吧，你看看吧，就算是剩的也得收個成本價。”
“不了，沒啥成本。”粘牙的大白兔慢慢化開，讓越程琦講不出來話，她深吸一口氣，“不要了，你走吧。”
“你不是打工的嗎？”越雯鳳更覺奇怪，“最近市場上有假貨，你這兒不會是……”
“沒有沒有！就是，哎呀，那我收個成本價，這麼多你給我六塊錢就行了。”
女人笑了，笑得很不端正，不像她以後教越程琦的那樣，要笑得只露出八顆牙，要笑得很端莊方正。
她拿出來六塊錢塞進越程琦手裡，道：“你也快下班吧，這兩天記得把營業執照啥的都拿好，隨時應對檢查。”
“……好，那個……”
大白兔奶糖越來越粘稠，粘的越程琦狠狠咬了兩口，這才開口：“你去交警大隊？我們一起走吧，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也不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