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是暫時壓制住了,之後如何不得而知,太子殿下的病症本就不是尋常藥物可以解決的,何況這次是外因誘導,”方知許深深地看了溫黎一眼,艱澀道:“或許到時候還是得由你親自來,可是你的身體……”
溫黎聽出了方知許的弦外之音,用如同前幾次發病期一樣的方式為聞辭疏解,水.乳.交融信香融合。
此事被溫黎讓在場的眾人瞞了下來,皇帝正在舉行宴席,不可多加打擾,恐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後溫黎屏退左右,回到了床榻上輕柔地撫摸著聞辭的眉眼。
聞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溫黎看,“你怎麼還沒走啊。”
“你還沒有好呢,我怎麼可以走呢。”溫黎低頭親了親聞辭的額頭,鼻子對鼻子輕輕地蹭了蹭,手指扶上他的臉頰,雙眸不知不覺都紅了,“快點好起來吧,把壞蛋都抓起來,他們太壞了。”
聞辭抬眸含笑,仰起頭舔了一下溫黎的小鼻尖,“阿黎也學壞了。”
溫黎更氣了,都什麼時候還這般嬉皮笑臉的,趴在了他的胸膛埋怨道:“笑什麼呢,是你偏偏要把他們留下的。”
“那就全部抓起來吧,好好罰一頓,讓阿黎出出氣。”聞辭輕聲地哄著溫黎,好像只要溫黎能高興起來,不管做什麼都好。
“你只會貧嘴,”溫黎的手撫上了聞辭的心口,摸到了一個圓圓的小球兒氣急敗壞地擰了一下,輕輕淺淺地罵了一句,“混蛋。”
“嘶——”聞辭皺了皺眉頭輕呼著,“好疼,別生氣了,乖寶。”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溫黎癟了癟嘴巴,悄悄地用袖子擦著眼淚,不想讓聞辭看見了。
可聞辭還是發現了他一聳一聳的小肩膀,心裡心疼得厲害,他想要好好地抱一抱溫黎,可是雙手被絲綢纏著,根本動彈不得。
溫黎發現了他的意圖,以為他是綁著難受了,眼底閃過一絲不忍,想著他的情況已經緩解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於是伸手解開了絲綢。
束縛雙手的感覺一瞬間消失,聞辭便緊緊地擁住了溫黎,感知著他身上的暖意,想要將人揉進懷裡,嘴唇貼在他的頸側輕輕地吻著,沙啞著嗓音,“阿黎,陪我待一會兒吧……”
“我陪著你呢,我哪裡都不去。”
聞辭的手開始不老實地撩開上衣從衣角鑽了進去,撫摸著溫黎的脊背,越發清晰地嗅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桂花氣息,十分濃鬱地充斥著鼻腔,讓人忍不住想要嘗一嘗這塊美味的點心……
溫黎意識到聞辭的狀態還沒有緩解,又有捲土重來的趨勢,但他沒有退卻,也不能退卻,只是更用力地抱著他,給予他最大的安慰,嘴裡不停地呢喃著,“你別怕,別怕……”
看似在安慰聞辭,其實是在安慰自己,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是不確定能到什麼程度,可他想要幫助聞辭,不想他那樣難受。
聞辭的動作越來越粗暴,越急越是扯不開衣服,溫黎只好一邊哄著他一邊自己動手,臉色漲得通紅,解衣裳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你……你乖一點,別那麼急啊……”
“阿黎,你好香啊……”聞辭像狗一樣拼命地嗅著溫黎身上的氣息,啃咬著他的肩膀。
溫黎緊緊地咬著嘴唇,忍著痛。
不知不覺到了關鍵時刻,聞辭忽然用力推開了溫黎,極力地忍耐著自己體內的狂躁因子,手指狠狠地掐進肉裡,想要保持片刻的清醒,“阿黎,你走開,我很不對勁,我怕不能控制自己……”
他努力地平複著自己的情緒,但是不行,猩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溫黎看,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將人摁在身下。
溫黎害怕極了,可是此時此刻他不能放任聞辭不管,眼見聞辭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紮進了自己的手心以此來保持清醒。
刺目的鮮血流出來,滿是茯苓的氣息,溫黎什麼都顧不上了,直接撲了過去,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阿辭,你冷靜一點,你不能這樣傷害自己的!”
“不可以,阿黎,你走,趕緊走!”聞辭推搡著溫黎,所有的理智都在告訴自己要控制住,不可以傷害阿黎。
溫黎緊緊地握住聞辭的手,撫摸著他的臉頰,輕柔道:“我不怕,阿辭,我相信你是不會傷害我的。”他輕輕在聞辭的嘴唇上落下了一個吻,扯出了一個笑容,“你也要相信自己,這不是不可戰勝的。”
“阿黎……”
桂花的香氣在這一刻成了致命的誘導劑,失而複得的寶物重新回到了自己懷裡,聞辭再也忍不住似的掐住了溫黎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飽含著滿滿的血腥味……
空氣中彌散著茯苓的氣味,與桂花的甜味交織在一起,緊緊地糾纏著,不分彼此。
一直到日落西山,聞辭的狂躁才徹底緩解,溫黎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顫抖著裹在了身體上,就這麼一個小動作就花費了他全部的力氣,沉沉地睡了過去。
恢複過來的聞辭披了一件衣裳,熟練地摸著溫黎的額頭,然後才起身倒了一杯水,含了一口水對著溫黎的嘴唇渡了進去,潤一潤他已經沙啞的喉嚨,忍不住又深吻了起來,親得嘖嘖作響,一口水都舔盡了才罷休。
聞辭掩了掩被角,又開啟了窗戶,清風吹過帶走了殿內不可言明的氣味。
忽然外面吵嚷了起來,是德福的聲音,慌裡慌張,語氣充滿了驚懼,“陛下……陛下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