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到這兒來了?”溫黎褪去了官袍,換上了常服。
“這是孤的地盤,孤想在哪兒就在哪兒。”聞辭緊緊地盯著溫黎看,一副餓狼撲食的模樣,卻又隱而不發,語氣滿是不高興,暗含著不甘與委屈。
“現在比不得從前,被人看見就不好了。”溫黎走到了聞辭身邊,將榻上散落的幾本書收拾了起來。
聞辭一把將溫黎扯上了榻,牢牢地鎖在了懷裡,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眸色深沉灰暗,瞧不出情緒,“你就這麼把我往外推啊。”
莉婭總在勤政殿與長勝殿內晃悠,影響實在是不好,聞言殷又分不出心神來應付她,就連沈清泉都趕了回來,生怕小皇帝真的不要他了。
恰逢莉婭又“蓄意”勾引,聞辭幹脆順水推舟,將人綁在自己身邊,困在東宮裡哪兒也去不了,更加方便探查,但唯一不方便地是耽誤他與溫黎親熱了。
聞辭覺得此舉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恨。
“沒有推你,只是基於現在最好的方式,你當著眾人的面承認對公主殿下情有獨鐘,自然要兌現此話。”溫黎的眼神閃躲一下,心裡很是酸澀,都不想和聞辭對視,手指不安地揪著衣角。
這些小動作都全落進了聞辭的眼中,一改不悅不甘的神情,變得明亮又歡快起來,好像有種莫名的性感感從眼眸中流露出來,“阿黎,你在吃醋嗎?”
溫黎微微一怔,茫然了片刻。
“吃醋”一詞通常建立在親密關系之上,一方不想讓另一方忽視自己和別人在一起。
溫黎猛然地意識到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似乎是不願意聞辭真的和莉婭待在一起而說的反話。
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呢,他好像也變成了那個別扭又擰巴的人,將自己的真實想法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
從莉婭出現的時候就有些不一樣了,他總是覺得心裡悶悶的,像被一塊石頭壓著一樣,泛著酸澀與失落,就連情緒都受到了波動,甚至出現了不好好穿衣服出現在聞辭面前,一點都不符合他的性子。
他性子內斂,容易害羞,不會去主動要求什麼,可聞辭的靠近,頭也不會抵觸難耐,在他們的□□一向和諧,甚至很是舒爽,
好像最終彙成了一個結論:他喜歡聞辭。
溫黎低頭看著手腕上的金鐲,想起了莉婭說的話,想起了這對金鐲特殊的含義。
可聞辭也說過自己是他最好的藥,溫黎分不清了,感情不能摻雜其他,應該要最純粹的。
他的視線又落回了聞辭的臉上,口是心非地否認,“我沒有。”
聞辭靜靜地望著溫黎沉靜如水的臉,仿若真的看不見一絲情意,心裡更加憋悶了,但捨不得說出什麼重話來,只像大狗狗一樣抱著他耳鬢廝磨著,“真的沒有嗎?阿黎這樣說我好傷心啊,心髒都痛痛的呢,你幫我揉一揉,好不好?”
“你應該去找太醫。”
這話聽著有些耳熟,但聞辭可不管,一直扒著溫黎不放,黏人程度比起雪球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溫黎被他纏得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伸手給他揉著心口,“好些了嗎?”
僅僅只是不帶任何情緒的動作都燎得聞辭滿身是火,他握住了溫黎的手慢慢下移,極其曖昧地湊在溫黎的耳邊吹了吹氣,“這裡也有點痛呢。”
溫黎的被放在了鼓鼓囊囊的胸膛上,下一刻立馬惱羞成怒,“你……你讓小公主給你揉吧!”
還說沒有吃醋呢,三句五句都不離“小公主”的話題,明明就是醋得要死。
聞辭低聲笑著,笑得胸膛都在輕輕地顫動著,“可我不想和她待在一起,她身上有股味道,聞得讓我很不舒服,總是想生氣,我喜歡和阿黎待在一起,阿黎身上香香的甜甜的,都是桂花味兒,讓人很安心。”
氣味,是溫黎與聞辭緊密關系的無形連線,方知許說過有特殊氣味的人會不受控制地相互吸引,是否從一開始就靠著這個才吸引著聞辭的注意與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