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確實是真的,西疆能搞出這些東西完全不奇怪,你都不知道我祖師爺留下來的手記裡都是些什麼可怖又惡心的東西,簡直是邪術,所以太祖皇帝才下令全部銷毀,按理來說除了我這兒應當是不可能還有這麼完整的內容了。“有什麼東西猶如過電一般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難道是……”
“是什麼?”溫黎焦急地問道。
方知許緩緩道來,“其實我還有一個師哥,只是自我有記憶起就沒有見過他,聽人說他違反了祖訓被師父逐出師門了,他也是有機會接觸到這些的。”
“你現在可有他的訊息?”
“這都多少年過去了,我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像咱們這些巫醫行事隱秘,性格乖張,向來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若不是有人追著我,我也……”方知許頓了頓,輕輕地咳嗽了兩聲,“不過自我們被選擇成為巫醫後都被迫吃了一種蠱毒,以保證絕對的忠心,其解藥每半年服用一次,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肯定早死了啊。”
“如果他獲得了解藥呢?”
“不可能,其解藥一脈相傳,只有每一位繼任的皇帝才有藥方,我們小皇帝登基時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娃娃,於是先帝將此藥方給了攝政王。”淵國皇庭的暗室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到處都充滿了毒物,除了主子根本沒人靠近得了,“不過此毒可以用藥物壓制,雖不致命,但每月毒發起來猶如蝕骨鑽心一般地疼痛,不是尋常人能夠忍受得了的。”
可是比起不甘心地死掉,毒發的痛苦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溫黎沉思片刻,“我曾翻閱過古籍,淵國善制蠱,太祖皇帝以蠱蟲而聞名天下,凡是子蠱皆有母蟲控制與牽絆,這樣的蠱毒也同樣有母蟲吧。”
方知許臉色凝重起來,“是,若有母蟲在手,只要靠近那人就會痛苦萬分,可是人海茫茫,根本不知道誰是誰啊。”此番猶如大海撈針一般,根本無從查起,就算有母蟲在手也無濟於事。
“既然找不到,那我們就誘他出來。”溫黎的眸光銳利,盯著古籍上的內容看,“看看他究竟是人是鬼。”
溫黎散職回來路過禦花園時,遠遠地瞧見莉婭在和聞辭說話,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滿面紅潤,比滿園的花朵還要嬌豔美麗。
他覺得這一幕無比的刺眼,不想再看下去,正準備離開時,莉婭忽然往聞辭懷裡撲去。
聞辭一如就預料到,唯恐避之不及地往旁邊邁了一大步,眉宇間透露著幾分不耐煩的神色。
莉婭一臉詫異,腳下不穩,驚慌失措之下想要抓住聞辭,卻連一片衣角都沒有摸到就直接撲進了草叢裡,滾了一身泥土。
周圍沒有其他人,聞辭像是入定了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溫黎連忙上前蹲下身要去扶莉婭,卻被聞辭一把拉了起來,滿臉不地悅。
莉婭見兩人都沒有要扶自己的意思,只能自己灰溜溜地爬起來,扶著腰站穩了之後掃視了他們倆一圈,然後小小的翻了一個白眼,又低眉順眼地柔柔道:“殿下,我的腳好像扭到了~”
溫黎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被聞辭死死地摁住了手,“那就去找太醫,孤能幹什麼。”
莉婭:“!!!”
溫黎:“……”
聞辭:“——”
莉婭咬了咬後槽牙,極力地忍耐著,走之前實在是氣不過就狠狠地踹了一腳旁邊的泥土,不巧全都沾在了溫黎的衣裳上。
蒼葭色的官服都被髒汙了,溫黎嫌棄得很,回到自己的臥房就進了更衣間換衣,拉上了幔帳,遮得嚴嚴實實的。
盡管兩人的關系都已經親密無間了,但溫黎還是不習慣在聞辭面前袒胸.露乳,做出什麼放蕩之舉來,哪怕是在床上神志不清了都還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襟不放,連衣服都不肯全脫了。
僅僅一一帳之隔的聞辭酸酸道:“你為什麼要去扶她?”
溫黎解開了腰封,褪去外衣,不緊不慢道:“莉婭身為一國公主,與你獨處本就不好,還摔倒了,若是被有心人看見怕是要大做文章。”
聞辭環抱著胸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那隱隱約約透出來的漂亮脊背看,語氣更加不好,“你去扶她就好了?”
“……”溫黎一頓,“也不好,是我考慮欠妥。”
“她勾引的手段實在是太低階了。”聞辭一邊唾棄,一邊對溫黎的無動於衷恨得牙根癢癢。
溫黎感覺心裡陡然間悶了起來,連頭都沒有抬,淡淡道:“難道你就沒有心動嗎?”
聞辭眉梢輕挑,嘴角輕輕一揚,掛著似有似無的淺笑,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那我應該心動嗎?”
“殿下是太子,向來都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但莉婭公主明面上還是陛下的人,這樣明目張膽,怕是有利所圖。”
聞辭的笑容又僵住了,他明明不是要這樣的答應,他上前一步扯住了幔帳的一角,還未有所動作時,溫黎便撩開幔帳出來了。
只穿了裡衣,腰帶鬆鬆垮垮地系在腰間,衣襟沒有攏嚴實了,露出光潔的肌膚,如墨般的長發散落,遮住了一小片春光。
聞辭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在了溫黎精緻的鎖骨上,“你現在是在勾引我嗎?”
溫黎捋了捋頭發,一雙清亮的眸子不明就裡地望著他,“什麼?”
“你成功了。”聞辭大步向前捏著溫黎的下巴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