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情誼的象徵,無論人如何變化,燈在情誼亦在。
“當然了,那阿黎日後也不能把這對金鐲摘下來。”聞辭點了點溫黎露出來的蓮花雙鐲。
平時裡都藏於寬袖之中,如今完全顯露了出來,讓皓白的腕子顯得有些許澀.氣。
溫黎扯下了衣袖,又被遮掩地嚴嚴實實的了,清清淺淺地“嗯”了一聲,“你先出去,我要收拾一下。”
聞辭戀戀不捨地將溫黎上下掃視了一眼,在外衣的包裹下一點春色都瞧不見,防他就跟防賊一樣,自己還能吃了他啊。
待收拾完後一出來便看見本應該離開的聞辭正大咧咧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歪了歪腦袋,“你怎麼又睡到我的床上了?”
“我冷啊,阿黎的被窩很暖和的,而且香香的,我很喜歡。”聞辭一臉笑嘻嘻的,拍了拍自己空著的位置。
對於聞辭的死皮賴臉,溫黎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最終只得無奈地容許聞辭爬床,自己從櫃子裡抱出了一條被子鋪在了,在聞辭灼灼的目光中從容地躺了上去。
聞辭瞬間就不淡定了,一個鯉魚打挺彈射起來,快步走到了溫黎身邊,兩手一抄就不費吹灰之力地把他橫抱了起來,“你忘了上次是怎麼生病的了?!還敢睡這裡啊!”
溫黎微微抬眸略了他一眼,“那是因為誰呢?”
聞辭被噎了一下,氣勢洶洶地,但手上的力道很輕,將溫黎往床上一放,被子一裹,自己也睡在了他旁邊,“反正不行。”
溫黎的睡姿一向很好,規規矩矩又闆闆正正,而聞辭就像八抓魚一般纏了上來,攬著他的肩膀,泛著濃濃的酸水,“你今天和沈月白說什麼了。”
“我們是同僚,不可避免要交談一二的。”溫黎反應了過來,盯著聞辭,“你又監視我?”
“不是監視,是保護,只是他們老要跟我說你的事情,我肯定忍不住啊。”聞辭臉不紅心不跳地狡辯,真讓他逃脫了過去。
溫黎覺得很熱,把聞辭緊緊纏著的手拿走,自己又往裡頭挪了挪,“那你要忍住啊,我不喜歡這樣。”
“哦。”聞辭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然後又黏黏糊糊擁了上來,抱著溫黎不放手。
一開始還能規規矩矩著,然後手腳就不老是起來,撩起了衣角要往滑嫩的面板上摸,摸到了溫黎腰間的癢癢肉,頓時顫抖了一下,一把揪住了他作怪的手,漲紅著臉惱羞成怒地問道:“你幹什麼!”
“你這裡有個硬硬的東西,我摸摸。”說著就又要摸去。
溫黎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摁住聞辭的手,漲臉色憋得通紅,“我……我不要。”
“為什麼,阿黎不也很舒服嗎?”聞辭停下了手,認真地看著溫黎。
溫黎別過臉去,完全不敢看他,赧然道:“不舒服,很疼。”
聞辭輕柔地吻了吻溫黎的耳垂,誘.惑著,“那我輕一些,不讓阿黎疼。”
耳朵本就是溫黎最敏感的地方,碰一下都會激起一小片雞皮疙瘩,他雙手抵在聞辭的胸膛,態度十分堅定,“不要,聞辭!”
聞辭撇了撇嘴巴,滿臉的不悅,但不能拿溫黎怎麼辦,又不能用強,只能像小狗一樣蹭著溫黎的脖頸,“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殿下來殿下去多生疏啊~”
“你起開一些,壓得我好難受。”溫黎掙紮著坐起身。
聞辭就順勢將溫黎抱了起來,坐在了自己懷裡,下巴擱在了他的肩頭,手指不輕不重要地捏著他的後頸,“可是我生病了也很難受啊。”
後頸同樣敏感,溫黎躲避著聞辭的觸碰,眉宇間染上了怒意,“你現在又沒有生病。”
聲音柔柔的輕輕的,讓這怒意大打折扣,像是小貓撓一樣,不會受傷,只會讓人心裡癢癢的。
“可我早晚會發病的,會發狂症,會傷人,可怕地很,只有阿黎能醫好我,只有阿黎是我的藥。”聞辭得寸進尺,一步步哄著,專戳溫黎最在意的點——他不想自己發病的時候難受。
溫黎抿了抿嘴唇,揪著聞辭衣襟的手指都不禁蜷縮了起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只能……只能一月一次。”
“什麼!一個月一次?!”聞辭忽然暴起,一雙桃花眼瞪得滾圓,寫滿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