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阿黎特意給我求的平安符,會平平安安的。”聞辭嬉皮笑臉地拍了拍自己健壯的胸脯,那張平安符正貼著胸口好好地藏著呢。
溫黎看著聞辭鼓鼓囊囊的胸膛,臉上有些發熱,別過了臉去,語言催促著,“你快去洗洗吧,還得面聖呢,德福公公早就把水備好了。”
德福一臉笑眯眯地站在一旁,也不打擾他們說話,就是靜靜地看著他們,忽然被點到了名字才迎了上來,“是是是,殿下咱先去沐浴一番吧。”
小院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如同一汪泛不起任何波瀾的湖面,好像只有聞辭的z存在才能蕩起一層層漣漪。
溫黎在編寫衍朝新紀年,不知不覺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連身上被披上了一件緞面披風都不知道。
忽然感覺自己的耳朵癢兮兮地,不禁往側邊躲了一下,清醒了過來,發現聞辭竟然在揉捏著自己的耳垂,不禁淺笑道:“很癢啊。”
溫黎抓住了聞辭得寸進尺的手,佯裝生氣,語氣卻很輕柔,“好了,不要弄我了。”
聞辭收回了手,攏了攏溫黎身上的披風,“怎麼還睡在這兒啊,雖說是晚春,臨近夏季,但四季交疊之間是最容易風寒的,你身體經不住的。”
“就要回去了。”溫黎站起身,收拾著自己的手稿,露出了一截皓白的腕子,金燦燦的蓮花鐲襯得越發白皙,刺著聞辭的雙目。
聞辭面上一熱,連忙移開了視線,將一沓紙搶了過來,“我來我來!”
溫黎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寫出來東西都快被揉在一起了,一陣心驚肉跳,趕緊叮囑著,“你小心些,墨跡還沒幹呢。”
聞辭只是故意逗逗他,自然知道這些東西是溫黎的寶貝眼珠子啦,好好地收著呢,一張都沒有弄花,拿去了書房慢慢晾幹。
夜晚,聞辭沒有去僅一牆之隔的自己寢臥,而是擠在了溫黎的一方小榻上。
自從有人之大防意識之後,溫黎就與聞辭分房而睡,聞辭總有這樣那樣的理由同他擠在一起,不是打雷下雨害怕了,就是怕冷怕寒了,亦或是身體不適要和他貼貼了。
比如今夜,借傷爬床。
溫黎嫌熱似的推了推聞辭的肩膀,蹙了蹙眉頭,“你往那兒去些。”
“阿黎啊,我的手好痛。”聞辭捂著自己的手臂,滿臉痛苦的模樣。
溫黎被嚇到了,連忙坐起身來到了聞辭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是傷口疼嗎?”
“嗯嗯,要阿黎吹吹才能好。”
“呼呼——”溫黎不疑有他地照做了,將嘴唇湊了上去,輕輕地吹著傷口的位置,吹了好一會兒,臉色都紅了,微微喘著氣息,“怎麼樣?還痛嗎?要不要找……”
溫黎一抬頭,對上了聞辭飽含笑意的雙眸,絲毫不見痛苦的神色,這才知道是自己被耍了,立刻惱羞成怒,氣得兩只腮幫子都鼓起來了,用力地甩開了聞辭的手,裹著被子滾到了最裡面。
“哎呦哎呦,好痛啊——”聞辭嚎了一嗓子,這次是真的有的疼了,被溫黎甩了那麼一下,正好碰到了傷口。
但狼來了的故事只能聽一遍,溫黎怎麼都不信他,悶悶道:“痛就去找禦醫,我不會治病。”
“明明剛剛還那麼擔心我呢,怎麼到現在都不理我了啊,是有人把我的阿黎奪舍了嗎?”聞辭沒皮沒臉地湊上來戳了戳溫黎氣鼓鼓的臉頰,“我剛剛是真的很痛的,是阿黎幫我吹好的。”
溫黎揮開了聞辭的手,氣呼呼著,“我竟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本事,吹吹氣就能止疼了。”
“對啊,因為阿黎吹得是仙氣哇!”
溫黎癟了癟嘴巴,將頭埋得更深了些,然後嘟囔了一句,“不正經。”
寢殿又安靜了下來,聞辭是個閑不住的,又剛剛分離了半個月回來,更是有說不完的話,可是溫黎卻不理他了,不禁扯了扯他的衣袖,“理理我嘛,阿黎。”
溫黎拽了拽袖子,“睡覺睡覺,誰在說話誰就是小狗。”
聞辭像是完全不知羞一樣“汪汪”了兩聲。
“噗嗤——”溫黎忍不住笑出了聲,小腦袋從被子裡鑽了出來,“那我再給你吹吹傷口吧。”
聞辭不帶猶豫地就把手伸了出來,“好啊好啊,阿黎最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