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溫黎尚存一些理智,阻止了他的行為,“不行,它會憋死的。”
聞辭煩躁地抓了抓腦袋,也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德福!”
興奮勁過了的小“夫夫”把羽翼未豐的寶寶丟給了年邁的老人——德福,而他們自己雙雙美美地進入了夢鄉。
德福看著“啾啾”叫個不停的小主子一臉生無可戀。
不要欺負老年人啊,喂!
啾啾在德福細心地照顧下長出了不少淺黃色的羽毛,能夠辨認出來是牡丹鸚鵡的品種,而做了甩手掌櫃的小“夫夫”倆徹底將鳥寶寶拋之腦後。
到了春季總是會下雨,地面很是潮濕,不能出門的兩個小娃娃終於想起來他們還有一個寶貝啾啾的事情。
於是又圍在一起看著它,羽毛由金黃到淺黃過渡,冠頂呈亮紅色,尾部點綴著翠色,眼睛圓溜溜的,眼尾勾勒出眼線,像只玄鳥。
溫黎感嘆道:“它長得真漂亮。”
聞辭附和著點了點頭,“他長得和阿黎好像。”
圓圓的眼睛,漂亮的面板,小小的臉蛋,在聞辭眼中簡直是和溫黎一模一樣。
“嗯,我是他阿孃嘛。”溫黎用小手指輕輕地摸了摸小鳥的毛。
“那為什麼不像我呢?我明明是阿爹呀。”聞辭有些不樂意了。
一旁的德福生怕大戰一觸即發,立刻道:“也像的,你看看矯健的身手,一看就是殿下您的哇。”他輕輕地拍了拍啾啾的小屁股,然後就翻了一個跟頭,十分不得了的模樣。
但誰都沒想到,啾啾忽然從窗戶飛了出去,溫黎與聞辭連忙追了出去,後面還跟著一群太監宮女,東宮裡裡外外上演了一頓抓鳥活動。
啾啾雖小,體力卻強大得很,一口氣飛了快一炷香的時間,把眾人都累得氣喘籲籲的,它站在百子蓮上“啾啾啾”地叫著,好像在嘲笑他們一樣。
溫黎悄悄地繞到了百子蓮的後面,慢慢地靠近,然後猛地一撲,誰知道腳下沒有注意,被一個小石子絆了一跤,“啪嘰”一下子摔進了草地裡。
剛下了一場雨的草地黏膩潮濕,但也十分松軟,所以溫黎沒有摔疼也沒有受傷,只是衣裳滾了一身泥。
聞辭想過來把溫黎扶起來,誰知道踩在濕滑的草地上怎麼站穩,直接滑了一下,整個人重心不穩栽進了土裡,腦袋上都是爛泥。
兩個人小人兒成了泥猴子了,啾啾停留在了聞辭的腦袋上,雙目相對著傻樂。
倒是把隨侍的人嚇得半死,各自抱起自家的小主子就往殿內沖。
聞辭覺得好玩兒,甩了甩手上的泥巴,粘的到處都是,連臉上都落了點泥點子。
溫黎愛幹淨,總是保持著潔淨,一點點髒都受不了,直到手上的泥巴都快幹了也不敢動一下,生怕像聞辭那樣甩到臉上去。
德福吩咐太監宮女們備水,自己又是給溫黎脫外衣,又是給聞辭擦臉擦手的,可是忙壞了他這把老骨頭。
“兩個小泥猴子,快去洗洗。”德福輕輕地拍了拍他們。
德福倒是不擔心聞辭,皮糙肉厚地十分耐造,最擔心的還是溫黎的身體,不能有一點兒地磕碰,生怕有個好歹出來。
由於時間太過匆忙,一時半會就倒滿了一桶水,只能在一起湊合著洗了。
聞辭已經自顧自地把自己脫了個精光,然後往浴桶裡一跳,濺起的水花落在了溫黎的臉上,惹得他蹙了蹙眉頭,有些嫌棄這粗魯的動作,伸手擦了擦。
溫黎臉很是白皙,身上的面板更白,白晃晃得好像籠了一層月光,明眸皓齒唇紅齒白,整個人漂亮得像仙子一樣。
不,比仙子還要漂亮。
不禁讓聞辭又懷疑了起來,趴在浴桶邊緣扯了扯溫黎的衣裳,“阿黎,你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溫黎努了努嘴巴,明明已經說了自己是男孩了,還是要再問一遍,定是生病導致的記憶力不好,說不準腦子也不好。
鑒於聞辭腦子不太好,不與他計較又善良大方的溫黎只好勉為其難地再重複了一遍,“我當然是男孩子啦!”
話音剛落,德福就把溫黎的褲帶子解開了,褻褲連同外褲一起掉在地上,露出光溜溜的屁股蛋子。
聞辭的目光下移,盯著那小玩意兒看了又看,也是白白的,小小的一隻,眨巴眨巴著眼睛,“哦,還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