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白茶笑出來的同時,地底下蠢蠢欲動的藤蔓都一一安靜下來。
“燙到了應該。”盛雪夜看了一眼,得出了結論。
好不容易將口裡的白粥給活生生的吞下去,恰好聽到盛雪夜的話,有種想要把手裡的粥摔到他臉上的沖動。
明明是自己做的難吃得要命。
不過,看著一臉”溫柔”可人的白茶和盛雪夜,耳邊似乎又傳來悉”悉悉索索”的聲音,他是真怕那些藤蔓,不知道又從那個角落裡面冒出來。周阮默默的將舉起來的碗,不著痕跡的放下。
早知道,他就應該把這地下別墅,全都用水泥鋼筋澆沽起來!留什麼花園,種什麼草,反過來把自己坑了吧?
“我去給哪小姑娘拿一碗。”盛雪夜拍了拍白茶的背,示意他給自己挪開個位置。
“讓他去。”白茶聞言撅著嘴,不挪位置,指著對面一臉苦相的周阮道。
“好了,阿茶最乖最懂事了!”
一句話,白茶臉上露出點欣喜的神色,只不過很快就被白茶給壓住了,勉為其難的讓開了一點點位置:“那,不可以留著,不可以和別的人獨處一室!”
“行,我把白粥放下,就馬上離開,一秒鐘都不待,好不好!”
白茶仰著小臉,那雙杏眼濕漉漉的,可憐巴巴的望著他。這都成他的慣用伎倆了!
“跟我一起?”
盛雪夜試探著問了一句,只見白茶用力的點了兩下腦袋,就又開開心心的跟在他身後了。
“我就送個飯,就兩步路的距離!”盛雪夜嘆了口氣,白茶真的是太粘人了:“這都要跟著,你都成我的小尾巴了。”
“阿茶不管,我要一輩子跟著哥哥。”
白茶鼓著腮幫子,蹦蹦跳跳的跟在他的身後,像只無憂無慮的小奶貓。
莫名又吃了一嘴的周阮,看著碗裡跟毒藥沒什麼區別的白粥,有點子反胃!
許卿卿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腦子裡面嗡嗡作響,很想哭,但眼睛很幹澀很疼。這一點時間她想了很多,力氣也恢複了一點。爸爸沒有了,護送他們的叔叔們也肯定是死無全屍,她要去找哥哥和媽媽,只有這樣她才可能還和從前一樣。
她得想辦法。
此時盛雪夜端著粥走了進來,簡簡單單的一碗白粥裡面只有零星的幾粒火腿腸。
許卿卿盯著碗裡飄灑的幾粒火腿腸,從前要是誰端這樣一碗粥過來,她肯定會發脾氣的。現在。
她很有自知之明,接過白粥就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畢竟,她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沒有吃過正經的食物了。
“哥哥,我也想嘗一點點。”白茶腦袋扒在牆壁後,不願意靠近房間裡面,也不願意遠離盛雪夜,就躲在牆壁後面,眼巴巴的看著那小姑娘吃的很香。即使不餓,肚子裡面的饞蟲也被勾出來想要,嘗一點點!
只不過,盛雪夜考慮到白茶,已經吃了很多東西,怕他吃多了會積食,便給拒絕了:“你肚子吃的圓熘熘的,吃多了會積食。等明天,我給你蒸雞蛋糕,好不?”
白茶低頭點了點自己的肚子,雖然他不大能夠理解哥哥嘴裡的積食是什麼東東,為什麼要等到明天。可是,哥哥讓等到明天,也不是不可以。他就是看著別人吃的好香,有點饞了。
忽然,外面的植物一陣抖動。
白茶眨了眨眼睛,很快就接受了植物傳過來的訊息,輕輕的拉拉哥哥的衣角。
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哥哥,那個男的,往外面走過去了!身上的味道很奇怪,好像……不單單是人的氣味了。”
植物看不到,卻能分辨動物身上的氣味。
“那個男的?誰?”盛雪夜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的看著白茶幾秒鐘,大腦飛速的運轉。這裡唯一不在的男的,就只有鄒長遠。
他記得,鄒長遠是和那些小孩,躺在一個屋的。
“周阮,你喂那些孩子的時候看到鄒長遠了嗎?”
“好像沒有吧?怎麼了?他醒了嗎?”
“現在外面是晚上,那個煞筆,恐怕……是去開地下室的門了!”盛雪夜面色陰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