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阮停下的同時,面前普通的牆壁突然緩慢上升,露出裡面再次向下的通道。
“哇!好神奇啊!”白茶從盛雪夜懷裡鑽出一個小腦袋,剛剛還嚇得不敢睜眼睛,現在卻目不轉睛的盯著兩邊一盞一盞亮起的燈光:“牆上的壁畫感覺好清冷好有感覺啊!但沒有我家的山上漂亮。”
溫暖的燈光照亮了畫著寒月古廟的長廊,瞬間就將白茶的目光全部吸引了。欣賞完的白茶還不忘記
“這裡還有電?”盛雪夜同樣看向牆壁,他總覺得牆壁上的古廟和劫雲山劫雲觀有些許的相似,不過也許是天下的道觀名山都差不多的縹緲壯麗吧?
“我這裡從來都是用發電機發的電。不過這次災變來的太突然了,支撐發電機發電的能源,估計撐不了半個月。加上這次帶回來的燃油,應該可以撐個把月沒問題。”
周阮一邊說著,一邊將車停在了庭院的一邊。面前是一座三層帶庭院的小別墅,庭院裡面有石子路和池子,裡面有幾條金魚,池塘旁邊圍滿了不知名的鮮花植物。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金魚和植物看起來都不怎麼好。
雖然這裡是地下深處,除了陽光照耀不到以外,但很是溫馨,意外的很有家的感覺。
“這是我家老頭子設計建造的,不過他這個人居無定所的,喜歡四處遊蕩,探尋秘密。我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在四年前,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外邊了。”周阮看著熟悉的場景,忍不住思緒萬千感嘆道。他還以為再也沒機會回到這裡。
“你父親一定是個偉大又溫暖的人,才能設計出這樣巧妙的房子。”
“那當然,我父親雖然脾氣有點古裡古怪的。但能力沒得說,他可是考古界響當當的元老,建房子不過是他的愛好罷了。長得更沒得說。否則也不會生出我這麼英俊的兒子,也不會把我媽迷得神魂顛倒,非君不嫁。”
“要知道我媽可是黑道大佬唯一的千金,我爺爺可是……”
眼見周阮口若懸河說得喋喋不休大有一種把死人說活的架勢,一副要把他爹到他媽的祖宗十八代全部抖落出來,盛雪夜立馬喊停。
“我們還是先看看傷者吧。”
“也對。”周阮一拍腦門,過於興奮的腦袋,這才想起來,車上還有一個傷患和幾個小孩,臨走之前還不忘邊跑邊囑咐道:“我去拿藥箱過來,別進來啊!你們把自己弄幹淨才能進來啊!”
就在周阮走到小別墅裡面去拿藥箱的功夫,盛雪夜已經把陷入重度昏迷的姑娘,給搬下了車,平放在庭院的草地上。
白茶站在旁邊自告奮勇想要幫忙:
“哥哥,這個姑娘怎麼了?需要阿茶幫忙嗎?”
卻被盛雪夜搖頭拒絕了,盛雪夜一看就知道白茶想幹什麼。只是白茶每次治療別人之後,自己就會虛弱甚至嚴重的還會昏迷。盛雪夜便不太願意,讓白茶為了救人而將自己搭上。
況且這姑娘看起來也不是很嚴重,他跟隨師父那麼多年,也學到了些岐黃之術,通些藥理。食指中指搭在地上姑娘的脈門上,閉上眼睛。
“哥哥,你這是在做什麼呀?”
白茶看著盛雪夜的動作,也一模一樣的握住姑娘的另一個手腕,臉上的表情稚嫩幹淨的如同牙牙學語的孩童。
“別搗亂!”盛雪夜掀開眼皮,就看見白茶在模仿自己的動作:“我這是在給這姑娘診脈。”
“我也會啊!”白茶歪歪腦袋,大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盛雪夜:“王的庭院裡面不僅有好多的花花樹樹,還有很多的藥材和奇形怪狀的植物。就連暮色屍香花都是在裡面培育出來的,只不過王好像不太喜歡它身上的臭味。”
“那我們親愛的白大夫看出了什麼嗎?”盛雪夜眼眸帶笑的看著白茶,其實他也不指望白茶能說出個什麼來,就是覺得白茶太可愛了,總是忍不住想逗一逗他。
不過盛雪夜這次卻是想錯了,白茶不僅完美的說出這個女孩的症狀,還非常詳細且正確,就連藥方都想好了。
如果在古代白茶,肯定能當一個赤腳醫生。
“你們兩個這什麼姿勢?”周阮抱著藥箱走過來,就看到兩個人一人一邊握住地上姑娘的手,滿腦子都是疑問。
“沒什麼,我跟白茶在討論這姑娘的病情而已。”盛雪夜神色淡然的收回了手:“這姑娘就是失血過多,營養不良,加上受到刺激,所以才陷入重度昏迷的。你藥箱裡面有……”
“應該有吧?”周阮將藥箱翻開,遞到盛雪夜面前:“你找找看。”
盛雪夜翻了兩下,雖然沒有找到想要的,但翻到一個藥效差不多的,道:
“這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