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叔叔!叔叔!”
白至無才合上眼不過半響,就又聽到白茶興奮的叫聲。
左不過又是盛雪夜什麼時候醒過來,白至無回道:
“不要太心急,等到天亮……”
只是還沒有等他話說完,白茶又興奮的繼續說著:
“哥哥身上的鱗片消退了,哥哥是不是要醒了?”
說完,眼睛還亮晶晶的盯著白至無。
什麼?
白至無睜開眼睛,起身下床,快步的走到旁邊。泡在溶液裡面的盛雪夜,臉上手臂上的那些黑金色鱗片真的完全消除了。
怎麼會失敗呢?
白至無盯著盛雪夜,雖然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但確實是時間還沒有到。溶液裡面的藥力還沒有完全被吸收。
只是不等時間,盛雪夜已經忽然掀開眼皮。
這是?
“哥哥,哥哥醒了!”白茶跳下椅子,伸手就去拉盛雪夜。
“阿茶。”
盛雪夜有些虛弱的看向白茶,藉著白茶的胳膊從溶液裡面坐起身來。低頭一眼就看到自己身上泡了一堆黏黏煳煳的綠色液體,腦子一時間還有些不清醒。
“哥哥你終於醒過來了。阿茶,阿茶好擔心你啊!”白茶也不在乎盛雪夜身上黏黏煳煳的液體,抱著他的胳膊不停的蹭來蹭去,像只許久沒有看到主人的小貓。
“咳咳!我還在這呢!”旁邊站著的白至無,看著這一幕對上花王那張臉,就有種天崩地裂的分裂感,只能閉上眼睛去消化這一幕堪稱爆炸的場景。
“白至無?多謝您了。”盛雪夜虛弱的朝他點點頭,透過靈魂視角,他能夠看到是白至無從端木曜手下將他們救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終究是他阻止了端木曜,否則都不知道這次該怎麼收場。
“哥哥!”白茶不開心的拉了一下盛雪夜的胳膊:“你為什麼不看阿茶,就只看他。”
盛雪夜擺頭看向白茶,看著他,還能鬧,還在自己身邊真好。隨後在他鼻子上飛快的抹了一下,留下一攤綠色的溶液。
才向旁邊的白至無解釋道:
“白先生,阿茶他本性不壞,只是被我慣壞了,您別介意。”
“無事!倒是在現今如此殘酷的環境當中,白茶還能有這般的赤子之心,想來是被你保護得很好。盛先生本事不小,白某不願意盛先生的能力被埋沒,不知道願不願意為軍團效力。”白至無微微一笑,搖搖頭。
“啊這!我這一身黏黏嗒嗒的難受得很。”盛雪夜倒是沒有想到白至無會這般的直白,只是他只求名不圖利,也不想被規矩人情給束縛住,白至無這番邀請他只怕無福消受。
白至無知道他是拒絕了,便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但還請盛先生多加思慮,如今亂世正需要盛先生這樣有能力的人。”
“只是我……”盛雪夜張張嘴,欲言又止的碰了碰白茶的腦袋:“還要照顧阿茶,也不喜軍隊裡面的規矩。不過,以後白先生要是有事,就告訴我,雪夜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還得多謝先生救命之恩,還請先生受雪夜一拜。阿茶我們一起謝謝先生。”
盛雪夜雙手相搭,朝著白至無彎下腰。
旁邊的白茶雖然不太懂,但還是跟著盛雪夜一起彎下腰。
“不必不必。”白至無一隻手扶住盛雪夜,另一隻手扶住白茶:“我只不過是覺得元帥就這樣殺了一個有大為者,實在可惜。要真的說救命之恩,還是盛先生大義。為救一個毫不相幹的嬰兒,擋下這般大災。只可惜,那對父女早就已經離去了,哎!人心難測啊!只可惜盛先生一片好意。卻得不到好結果。”
盛雪夜搖搖頭:“我做事只求問心無愧而已,不求回報。”
只是多少還是會覺得寒心。
“哥哥,我想洗澡。”歡喜過後,白茶低頭看著自己被沾染了一身的黏液,一臉的嫌棄。
“二樓有洗澡的地方,跟我來吧。”白至無道。
盛雪夜跨過去,摸了一把身上的東西,滑熘熘的像是鼻涕一樣。不想還好,一想就覺得有些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