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依舊捂著眼睛,大聲的控訴道:“你不穿衣服,就是在耍流氓。要是在我們家那邊,是要被關大牢,還要被壓著沿街遊行的!”
“我……明明是你們突然在我洗澡的時候闖進來,怎麼還成我的錯了?”周阮對此表示非常不服:“而且,都是男,我有的你們都有,難不成是你自卑?而且這裡是我家,就算我什麼都不穿,你們也管不著。”
“不穿衣服是不對的,不能耍流氓,我們的要做一朵文明的小花花。”白茶很認真的反駁道。
“我哪裡耍流氓了?第一這裡是我家,第二我們都是男的,第三我就算全脫了,你又能耐我何?”周阮對於白茶細如蚊蠅的反駁聲嗤之以鼻。
“你……”白茶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脖頸處一片通紅,就差被氣哭了:“你欺負我!哥哥,他欺負我!”
“你是沒斷奶嗎?”周阮對於這種依附於男人身上的菟絲花向來沒有什麼好感,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
白茶被氣得紅了眼眶,眼淚在眼睛裡面打轉,哽咽著聲音,撲倒在盛雪夜懷裡大聲的哭訴道:“他欺負我,哥哥!他是壞蛋!嗚嗚嗚!”
“不是吧!不是吧!這樣就要被氣哭了?”周阮插著腰囂張的說道:“小東西你還是回家吧!乖乖的躲在哥哥懷裡,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了不適合你!哈哈哈!”
周阮說得暢快絲毫沒有注意到從窗戶外面悄無聲息的爬進來的藤蔓,正貼著牆壁朝他而來。
盛雪夜陰沉著臉,手摸在白茶的後背,一下一下的安慰著他低沉的情緒。注意到角落裡面爬行的藤蔓,卻沒有制止也沒有提醒。
“我說兄弟,小情人放在家裡當擺設就行了,別拿出來丟人了。”周阮見盛雪夜沒有發話,說話也越發大膽了:“好了……”
“你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周阮話還沒有說完,還沒有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一根藤蔓就悄無聲息的纏住了他的腳踝。”咻”一下,快準狠將周阮往窗戶外面拖過去,期間周阮腦袋還不小心在窗臺上磕了一下。
“怎麼回事?”
一轉眼頭頂就是大地,腳下就是天空,一顆藤蔓貼著牆壁,將他頭朝下懸掛在樓房前。裹身的浴巾早就掉了,這下他真的是全裸在外面。風一吹,透心涼,那都涼。
好在下面幾乎看不到人,不會一抬頭就看到他的囧樣,否則他真的想一頭撞到牆壁上,原地去世。
“耍流氓就得受到懲罰!就罰你在外面吹風,哼!”白茶小跑到窗戶邊,氣鼓鼓的說道。沒有往下看而是盯著窗臺邊的藤蔓,害怕看到什麼不幹不淨的東西。
“你是植物系覺醒者?”周阮頭朝下,就算知道沒有人看,還是羞瑟的捂住重點部位。他見識過盛雪夜的能力,絕不是操縱植物,只能是白茶。
“哼!你這個壞蛋!我才不告訴你!”白茶很顯然把剛剛周阮說的話,全部給記到心裡去了:“阿茶才不是什麼嬌滴滴的菟絲花。”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來繼續剛才的話題。繼續我們的交易。”盛雪夜也沒有把周阮弄上來的念頭,而是用周阮能夠聽到的聲音說著。
“什麼?我現在這樣?怎麼談?我恐高啊!”周阮抬頭仰望天空,聲音與眼神裡面充滿不可思議和恐懼。他一向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能屈能伸絲毫沒有作為一個殺手的自尊與冷酷,這大概也是他一直不被正統殺手組織接受的原因之一吧:“我為我剛剛魯莽的話,向你們發出最誠摯的道歉。在下覺得,交易還是得在一個平等且安全的環境下交易。”
“我要把他拉上來嗎?我不想把他拉上來!他不僅是個壞蛋,還兇我!”白茶撅著嘴巴,靠在牆壁上,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盛雪夜。
盛雪夜摸摸他的臉,搖搖頭道:“我覺得這樣挺好,有利於我們的交易。”
“不不不!”周阮看久了天空覺得頭暈眼花腦脹得很,失重感逼迫得他害怕的閉上眼睛,就算盛雪夜趁著這個機會獅子口大開口,他也會一口答應下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你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
聽著周阮恐懼到變音,盛雪夜看了一眼白茶,若有所思。他知道周阮沒有什麼骨氣,但是也沒有想到這個周阮膽子這麼小,比那個黑老大膽子還小。
至少那個黑老大扛住了幾輪”高空彈跳”,而他只是被吊在外面就被嚇成這樣。不過,周阮比那個黑老大更有利用價值,這樣也不算什麼壞事。
“我不是來趁火打劫的!你對這裡很熟悉,也和這個基地的軍隊和熟,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