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之前盤踞在這裡的那些人呢?”
“我們不知道。”兩人齊齊搖頭:“這裡原本卻是是被一夥幫派給霸佔了,只是聽說他們得罪了人,老大不行了,這夥人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盛雪夜摸了摸下巴,他原本還想要敲詐一下那個家夥手上的糧食,現在卻連人也找不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他繼續上門找麻煩,連夜跑了。
“大爺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們兄弟倆,我們兄弟倆也只是想混口飯吃,能活下去罷了。”
“你們兩個剛剛準備拿水果刀刺我的時候,可沒有想過留我一命。”盛雪夜看向白茶,問道:“你想準備怎麼處置他們。”
“我……”白茶歪著腦袋,金棕色的大眼睛一派天真爛漫,看著地上眼睛裡面彷彿重新燃起希望的兩人。點著嘴唇,彷彿是在思考,然後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狠的決定:“傷害哥哥的人,就都該殺掉。而且,我還能讓他們死得無蹤無際,徹底消失,嘿嘿!好不好,哥哥。”
聽著白茶輕飄飄的一句話,原本重新燃起希望的兩個壯漢,瞬間抖得如同篩子一般,彷彿下一秒就會被面前這個看起來美如天仙般的美人,給毫不留情的噶掉。
“別鬧了。”盛雪夜拍了拍腦袋,一臉無奈的道:“他們罪不至死,給點教訓就行了。”
哪裡罪不至死嘛?傷害哥哥,就是罪該萬死。不過,哥哥這麼說,就聽哥哥的吧。
“那就把他們吊到大樹伯伯的身上。”白茶鼓著臉,看向盛雪夜。
“可以。”這個辦法總算沒有那麼暴力血腥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白茶腦子裡面裝的是什麼,總是想要嘎人。他嚴肅的掰正白茶的肩膀,直視的目光,認真的掰正他的想法:“我們要做一個文明的人,守法的人,不要隨隨便便就說要去殺人,這種話掛嘴邊上不好。”
這樣混亂的時代,總會在某一刻某一年被終結,又會回到從前那個無趣又古板的時候。
白茶眨巴著眼睛,滿口答應。
兩根藤蔓悄無聲息的爬上兩名壯漢的腿上,在他們感覺到不對勁的那一刻,便已經來不及。
他們被藤蔓帶上繁茂的樹頂,腦袋朝下,活像只被吊住的傻魚。
這裡多的是零零散散的樹,雖然不如鬱郁蔥蔥帶著古老氣息的森林般,生命流轉亙古永存。
“哥哥,這樣就行了嗎?”白茶將腦袋仰起來,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相信他們會記住這次教訓的。”盛雪夜拍了拍白茶的後背,摟著他的肩膀朝來時的路走去:“剛剛那群人圍上來,不還害怕的躲在我後邊嗎?”
白茶有些心虛的把腦袋埋在盛雪夜的脖頸,問道:“我們要回去了嗎?”
“去找周阮。”
“誰?”白茶有些疑惑的問道。
“就是上次那個有點呆呆傻傻,穿得跟推銷員一樣的,殺手。”
“我們去找他幹什麼?”
盛雪夜摸了摸白茶的腦袋,笑得高深莫測:“等見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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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
正在浴盆裡面洗洗刷刷的開開心心哼著小歌的周阮,突然就打了個噴嚏。
“這是怎麼了?洗太久感冒了嗎?”周阮一邊疑惑的摸了把鼻子,一邊去拿掛在浴盆邊上的毛巾。
正在這時一聲輕微的開門聲,緊接著是腳步聲,作為一個藏身在黑暗中的殺手,立馬引起了周阮的警覺。
從浴盆裡面大步跨出來,將毛巾系在身下,小心翼翼的靠近牆邊上,透過縫隙觀察外面。
大門已經大開著,卻沒有見到人影,只能聽到腳步聲。
難不成是來尋仇的?還是來打劫的。
沒有手槍的周阮,只能抽出短刃,反握在手心,警惕的貼著牆體。只等對方推門而入,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外面闖進來的正是,依靠著”尋絲”之術找來的盛雪夜和白茶。
“哥哥,人在裡面。”白茶張嘴,卻是故意不發出聲音,光用嘴型說給盛雪夜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