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
盛雪夜張張嘴,只是無奈喉嚨發不出一個音節,只能上手去擦幹淨白茶臉上的淚水。
「都哭成小花臉了。」
“我不要哥哥變成啞巴。”白茶哭得近乎要抽噎過去,眼睛裡的眼淚,擦幹淨了一點,便又有更大滴的砸下來:“我不要。”
「這是水做的嗎?怎麼流也流不幹淨?」
面對眼前怎麼也擦不幹淨的淚水,盛雪夜有些苦惱,就算是他,遇到這樣突如其來的事情,也是束手無策。
那顆糖應該沒毒,就是甜得要命。
對此盛雪夜束手無策,中毒了或許還能找到解藥了,但是被甜麻了。一時間只能手忙腳亂的朝著白茶比劃著自己沒事,就是嗓子麻了,不是啞了。
不過白茶很明顯沒有領悟到盛雪夜的意思,反而眼淚流得更加洶湧了。大有一種要把自己哭瞎的沖動。
「怎麼哭得更兇了?」
“怎麼哭得更兇了?”
「眼睛哭得都腫起來了,和兔子一樣。不要再哭了,等會眼睛會難受的。」
“眼睛哭得都腫起來了,和兔子一樣。不要再哭了,等會眼睛會難受的。”
「嗯?我怎麼聽到我的聲音了?」
“嗯,我怎麼聽到我的聲音了?”
盛雪夜朝著聲源看去,一個小紙人站在他的肩膀上面,額心有一抹如血般印在上面的紅色。
「是你在說話?」
“是他,是他!”
只是這次聲音卻來自於白茶的方向,軟軟糯糯的聲音,也更像是白茶的聲音。
“小紙人,會說話呢。”
白茶驚喜的去撫摸小紙人,只是躺滿淚水的眼睛,卻好似裝不下這份突如其來的驚喜,依舊止不住的流著眼淚。
「過來,我給你擦一擦,都哭成什麼樣了。」
盛雪夜頗有些無奈的看著白茶一邊笑一邊流淚,挽起袖子。將白茶拉進了些,小心的用袖子,將他臉上的淚水全部擦幹淨。
“哥哥,袖子紮得我臉好疼。”白茶一邊不滿嘟囔著,一邊仰著腦袋任由盛雪夜在自己臉上亂擦。
盛雪夜沒有辦法,只能安慰似的摸摸白茶的腦袋。
不過,他也確實該去弄些生活用品和細糧。自己平時隨便煳弄點麵包兌水,怎麼過都可以,活得粗糙倒是沒什麼關系,只是他卻捨不得白茶吃這些東西。
今夜還真是驚心動魄,沒有想到普普通通的一次招靈。先是招到一對母子雙鬼,再加上後來引起狂風的”鬼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隻”鬼王”沒有對他們出手。
再後來及時出現的白至無,雖然自稱是軍醫。但盛雪夜總覺得這個人在軍隊裡面的身份太簡單了,先不談那一身超凡脫俗的氣質,就光光是那一身白大褂實在是太幹淨了,幹淨的好似剛從展櫃裡面穿出來似的。如果真的是醫生,衣服是不可避免的會染上血跡。總之,那個白至無在軍隊裡面的身份,應該是沒有自己說的那麼簡單。
不過,從白至無自己話中來說,應該是站在普通人這邊。
「睡覺吧」
盛雪夜看了一眼在床上不知道是睡著,還是繼續昏著的柯筠柳。不過,他還是有些感嘆,這兩天柯筠柳還真是有些倒黴。
先是被人暴打成豬頭,關鍵是誰打的,都不知道,連報仇都不知道找誰,後又被嚇暈過去。
不過,感嘆歸感嘆。看在是十幾年兄弟的份上,盛雪夜在把他丟到地板的時候,還在他身下貼心的墊了層被子,以防夜深著涼。
盛雪夜簡單洗漱了一下,就抱著白茶,沉沉睡過去了。
夜半,烏雲不知道何時遮蔽了月亮,一絲光也沒能透出來。一聲驚恐到失聲的慘叫聲,在整個基地裡面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