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著白茶撅嘴的樣子,自己總是什麼都想給他,又從幹坤袋裡面拿出麵包和小蛋糕,遞給白茶。
接過麵包和小蛋糕,白茶看著盛雪夜手邊的水,指著水瓶道:“我也要喝水。”
盛雪夜又將自己的水瓶遞了過去。
“果林村離這裡有多遠。”盛雪夜三下兩除二的將麵包吃到肚子裡面去,又將白茶只喝了一小口的水,都給灌倒肚子裡面去了。
清風站起身來,指著西北方向的一條路,道:“只要走到這條路的盡頭,就能夠看到一大片的葡萄林,到哪裡我們就算是進入果林村了。”
盛雪夜點點頭。
柯筠柳有氣無力的吃完自己口中的麵包,幹巴巴的實在是一點胃口都提不起來。幹嚼著口裡的麵包,目光不知不覺的瞥到坐在白茶身邊的大白鵝,又是一頓的唉聲嘆氣。看得著吃不到,真是太痛苦了。
白茶將自己的麵包,揪成一小瓣一小瓣喂給大白鵝吃。
“我吃完了,我們快走吧。”柯筠柳面如土色的嚼完手裡的麵包。那樣子大有一種嚼的不是麵包,而是土的感覺。
“要是不夠吃就跟我說。”盛雪夜將目光落到清風的身上,見清風擺頭,他也不再強求什麼:“早點走也好,畢竟怎麼說動安排村民跟我們一起到城裡去,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四人重新上路,果然和清風說的一樣,走了不過二三十分鐘,便看到一片一望無際的葡萄林。只是還沒有到葡萄成熟的季節,葡萄架上看不到成熟的葡萄,只有葉子。葡萄架下面不時跑出一隻老母雞,帶著一群嫩黃的小雞仔。
清風領著三人朝葡萄園中間的小路走去,很快一座水泥建成的小平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大門敞開著,門口擺著一張躺椅。
“有人嗎?”盛雪夜走到門口,朝裡面問道。
只是過了許久都沒有人應,盛雪夜還以為這裡的人都離開了,便也準備轉身離開。
這是一個身穿短袖短褲,提著一桶水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看到幾人,說道:“你們是來買葡萄的嗎?不過你們來得早了些,葡萄還沒有結果呢。”
盛雪夜轉過身來,說道:“我們是從城中基地來的,負責接引百姓前往城裡避難的。”
“城裡來的?”中年男人手指向一個方向:“那邊是村委會。如果是要帶村民去城裡的話,去村委會找村長比較好。”
“多謝。”盛雪夜道謝,看著中年男人說完就往屋子裡面走,問道:“幾天之前的異象,大叔您應該也感受到了,您不跟我們一起走。”
中年男人提著水桶,搖搖頭說道:“不了,這葡萄園是我父親傳給我的,是祖業。祖業不可廢,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這裡。”
“走吧。”盛雪夜轉身朝著男人指的方向走去。
“真的不再勸勸嗎?”白茶跟在盛雪夜旁邊,回頭望向身後的平房:“留在這裡很危險的。”
“這種人有自己的追求,不是我們能勸的。”盛雪夜回道。
微風吹過葡萄林,層層疊疊的葉浪,在藤蔓下”莎莎”作響。
一路穿過葡萄林,終於看到村落零零散散的房屋。
走出來葡萄林,白茶還有些捨不得往後面看著:“我們族裡也有很大很大一片的葡萄林,成熟的時候什麼樣的果實都有,比這大得多了。就算走一天一夜也走不出去,王無聊的時候就愛帶我在各種各樣的林子裡面逛。”
“你想家裡?”他不是第一次聽到白茶語氣裡面的落寞,描繪著家鄉的景象,卻是他第一次問出心裡的話。
白茶看著盛雪夜,忽然一股莫名的心酸湧上心頭,明明剛才的情緒還沒有這麼強烈。可是經過盛雪夜這麼一問,他忽然很想很想王,很想很想回花懺。
“等我回去,我一定帶你逛遍花懺,就算我們逛一輩子,都看不完花懺的風景。”白茶只能憋著嘴忍住心裡的哀傷。
盛雪夜摸摸白茶的腦袋。
前邊房子前面出現了幾個人,一起圍著大樹,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有人。”柯筠柳指著前方說道。
盛雪夜冷漠的說道:“看到了。正好也不用到處去問了。”
看到盛雪夜如此態度,柯筠柳也忍不住繼續吐槽到。
好歹二十幾年的兄弟,用得著這麼冷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