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瑜喊道。
“是小瑜啊。”葉叔穿著一身半袖的老頭衫,一身透氣的長褲,頭發光禿禿的,但在陽光下可以看到上面細密的白發光電,布滿青筋的年邁的手拿著柺杖,杵在門口。
蔣延跟在後面走出來。
“這是……”葉叔瞧著,有些認不出。
“這是我……我物件。”段瑜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身後的人,到底是沒有說出老公這個詞。
“嗯,我們結婚六年了。”蔣延淡淡道。
“這是剛回來?晚上上我那吃飯去,正好我剛和你嬸子從地裡回來,摘了不少青菜。”葉叔邀請道,段瑜推脫不得,只好約了晚上過去。
將人送走,段瑜徹底沒了打掃的力氣,他將躺椅搬了出來,擦掉上面的灰塵後,優哉遊哉的躺了上去。
閉著眼皮,依舊能感受道陽光的炙熱,他索性將報紙做的帽子拆開,遮住腦袋。
不多時,蔣延便給了他一杯冰涼的氣泡水放在一旁,冰的他手臂一彈。
“哪裡來的?還是冰的呢。”段瑜拿過氣泡水猛喝,蔣延則是拿了個小木凳坐在他身旁。
“按你說的,扔到井裡泡著了。”他想著現在沒有西瓜,冰鎮一下汽水應該也不錯。
“真聰明,躺椅分你一半。”段瑜挪動身子,大方的讓出一半的位置做出邀請。
明明是在鄉野裡,生生讓他們二人有了種海島度假的感覺。
晚上收拾的差不多,蔣延便從柴火垛裡抽了幾根木頭,燒進灶膛裡,煙囪裡漸漸冒出白煙飄向遠方,證明此處人家有人在生活。
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兩人動身去葉叔家吃飯,回來的時候,月亮將路面照的格外清晰。
不像城市裡的路燈,是那種,柔和的像是靈紗一樣柔和,還有不少星星。
段瑜沒學過星座的的知識,他只認得最閃亮的那顆北極星。
“晚上去放到看星星怎麼樣?”段瑜提議,兩人都喝了幾杯白酒,渾身有些發燙。
蔣延沒有立馬回答,只是看了看自己老舊的房頂,思考這樣斜頂的他們會不會掉下去。
他從小就生活在城市裡,根本就沒有經歷過這些鄉下的童年生活,連灶膛燒火,都是段瑜教給他的。
“我知道在哪裡能爬上去。”
沒等他動作,段瑜就已經興沖沖的拉著他輕車熟路的爬上了屋頂,怕真的將老宅踩踏,蔣延抓住明顯興奮過頭的人,讓他只能在邊緣處玩。
晚風吹拂,額頭的碎發飄然而起,段瑜覺得有點燥熱,他動動手,想要將半袖脫下來。
“做什麼。”見他又不老實,蔣延攥住他的手。
“我熱。”段瑜認真道。
“熱也不能脫。”
“脫了又能怎麼樣。”
“那就回屋裡脫,褲衩也給脫了。”蔣延深吸一口氣道。
第二天一早,段瑜是被炕燙醒的,他有些費力的從炕上爬起來,昨天的衣服被弄髒了,不得不找一套從裡到外全新的衣裳穿出來。
蔣延早上已經做好了早餐,清涼的小米粥還有個冷盤,這些蔬菜還是昨晚從葉叔家裡拿回來的。
吃完了飯,段瑜又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一把鋤頭和菜籃子,美其名曰,下地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