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瑜看著蔣延,本想將兩個病床合在一起,可又怕自己不老實,只好退而求其次,讓護士幫忙將兩個病床離的再進些。
他沒有離開病房,大多時候會選擇在病房的陽臺外透透氣,偶爾看看書,無聊的時候跟蔣延說悄悄話,盡管他一句也不答。
終於,在某天的傍晚,熟睡中的他被某個壞蛋弄醒。
段瑜覺得腰有些癢,哼哼了幾聲想要躲開,可那不老實的東西總是纏著自己,氣的他立馬生氣的拍開。
幾秒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猛地翻身,就看到一雙熟悉的眼睛盯著自己。
“你終於醒了。”段瑜心中一喜,立馬點開兩人中間的小夜燈。
“你都昏迷好幾天了,在不醒過來你都要臭了,咱們現在在阮於寒的醫院裡,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不知道咱爸媽有多擔心咱們……”
段瑜一口氣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如果不是蔣延打斷的話他還能說下去。
蔣延沒有說話,只是張了張嘴,指著自己的喉嚨示意,段瑜這才麻利的跳下床給他倒了杯溫水。
“你竟然偷偷給我餵你的血,你這個壞蛋。”段瑜又爬上床,像是小豬一樣拱起一個窩,趴著看他。
忽然間,眼睛竟然有些濕潤。
蔣延愣了下,抬手就要給他擦眼淚。
“蔣延你可真壞。”段瑜罵道,憋了幾天的情緒似乎在此刻瘋狂爆發,變成眼淚不可控制的留下來。
他想,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給自己喂血的,阮於寒遲遲沒有找到他們,僅有的希望也在時間磨滅,明明自己都快死了,還要給自己喂血,是想讓他活下來嗎?
段瑜癟癟嘴,不敢想那樣的後果,自己活下來會有什麼意思。
那他豈不是要成寡夫了?
“阮於寒說你失血過多,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我當時就暗暗跟自己說,如果你變成植物人,我一定會再嫁的。”段瑜憤憤道。
其實阮於寒並沒有這麼說,不過為了嚇唬嚇唬蔣延,段瑜故意將話說的很嚴重。
果然,下一秒,蔣延就將手伸過來堵住了他的嘴,沙啞道:“不許。”
“你說不許就不許?你最好別死在我前頭,不然我可不會給你守寡的。”
蔣延顯然被這麼無情的話氣的不輕,他伸手還要捂住這張毒嘴,可段瑜偏不如他的願,左躲又躲,還不老實的嘲笑他,結果一個不查,手指直接鑽進了他嘴裡,段瑜悶哼一聲,僵在了原地。
段瑜明顯察覺到,嘴裡的手指動了動,莫名的……有些澀情。
“這裡是醫院。”鬼使神差的,段瑜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