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瑜嚇得趕緊巡視了一圈,見沒人發現這才放下心。
“這是我的,想吃自己拿去。”他抽回叉子憤憤道,大庭廣眾,要是被他爸看見,可就完蛋了。
誰家死對頭的兒子會用同一個叉子吃蛋糕啊!
“你怕了。”蔣延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看著他一口接一口的吃。
“我怕死了。”段瑜道,吃完最後一口小蛋糕。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說結婚的事?還是這一次要跟我搞地下情。”蔣延道,這一世,不管會不會跟穿越後的時間線一樣,他都想盡快落實他們的關系。
“你看,又急。”段瑜嘆氣,他隱約記得,昨晚上某人就像男鬼一樣纏著他不讓他睡覺,一個勁的問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結婚。
他們這才剛打完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把腦子打壞了,打出感情了。
不過,最最重要的,還是段瑜不敢告訴段父,畢竟他真的很怕打斷腿。
兩人溜出宴會廳,走到樓下的一處長椅上坐著打發時間,那裡正好有個吊籃,段瑜一屁股坐了上去,後來的蔣延也想上來,被他以危險為由拒絕,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還好現在是夏天,天氣比較涼爽,隱約間,還能聞到花香。
風吹過,有些槐花花瓣從高樹上飄落,穿過竹條編織的吊籃落在段瑜的身上,頭上,腰上,膝蓋上,粉嫩的落在他米白色的西裝上格外顯眼,更多的,倒像是點綴。
蔣延百無聊賴的伸手,一枚一枚拾起,很緩,甚至比不上花瓣飄落的速度。
直到有枚調皮的花瓣便鑽到段瑜的手心,他想也不想的將手握了上去,將那枚豔紅的花瓣壓在中間,緊接著,十指緊扣。
段瑜睜眼看他,他斜靠在吊籃上有些慵懶,用另一隻手幫拾起一朵還算是完整的花,想了想,別到了他的左耳。
別說,還怪好看的。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詞,人比花嬌,他忍不住笑出聲來調戲,“哎呀,這是哪裡來的花仙子吶。”
十指握的更緊,蔣延抿唇,身子微傾,便靠的更近,“少爺,我是這裡的槐花精。”
他靠的近,說話的時候幾乎是在耳邊,癢癢的,段瑜忍不住縮了下脖子,想要起身,卻被蔣延壓了下去。
“嗯?”
“公子,長夜慢慢,今晚打算在哪裡睡?”蔣延貼的更緊,好似入戲了似得,語調輕慢,像是要吸人精氣的小妖精,可他又偏偏長了個冷峻嚴肅的臉,看起來格外的……悶。騷。
“我當然是回家睡。”段瑜悄悄吞了口脫唾沫,他勾引我。
“回我家睡?”蔣延盯著他的唇明知顧問,他一手撐著吊籃,以一種將人禁錮在懷裡的姿態。
“不行啊,我家有悍爹……”段瑜欲語還休,似是為難,兩人的身軀靠的愈發近,黑漆漆的天空下,他看到那張臉正在他面前漸漸放大。
難搞。
段瑜吐槽一聲,不自覺的揚起下巴,準備迎接,這裡是後花園,沒有任會看見他們的,他瞧瞧告訴自己,就親一下下就分開。
忽然,樓上忽然傳來響動,即將親吻的兩人忽然頓住,猛地齊齊朝著樓上看去。
“你們這是在幹嘛。”段宸手裡拿著酒杯,眼神怪異的掃向兩人怪異的姿勢和十指相扣的手掌,一時有些懵逼。
段瑜心中一驚,嚇得立馬甩開手,拉出安全距離,思索著怎麼狡辯。
完蛋了,被他哥發現了!
可偏偏的蔣延還不嫌事大的湊近一步,像是小綠茶一樣擦著他的耳邊輕聲詢問:“怎麼辦少爺,地下情被你哥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