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四點之前離開我的房間,記得定鬧鐘。”明天他們就出院了,到時候他爸媽一定會來接他。
被他哥發現了不會打斷腿,但要是被他爸發現了,那腿可就真保不住了。
“嗯,你困不困。”黑暗中,蔣延捧起他的臉,眼神水汪汪,亮晶晶的格外矚目。
幾乎是話音剛落,段瑜就猜到了,不知道怎麼搞的,或許是這具身體還沒有適應的緣故,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要不,改……改天吧。”他有些退縮,全然沒有了剛才惹火的色心。
他們這還是在病床上呢,這樣不好,這樣……
“那就親一會。”蔣延喘氣,在黑暗中精準的鎖住嘴唇,率先發起進攻。
身體雖然青澀,可熟練度不知道已經練到了多少級。
兩人似乎都高估了年輕血熱的身體。
太刺激了,段瑜頭皮發麻,使勁將頭偏過,抓住蔣延作亂的手。
不是說親親嗎,幹嘛動手動腳的。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動,段瑜耳邊滿是蔣延曖昧的喘息聲。
他試著抽開手,慢慢給蔣延順氣,倒像是自己比他年長幾歲一樣。
“猴急,你這定力不行呀。”段瑜覺得好笑,“要不,你還是回你房間睡得了。”
“我緩緩。”蔣延嗓音啞了下來,他沒動,只是側躺著,呼吸灼熱的嚇人。
明明當死對頭的時候,肌膚接觸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蔣延覺得很神奇,想來平靜的心,像是被不停的扔進石子,泛起漣漪,像是十分猴急的毛頭小子一樣。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他提道,他不管別人的看法,還是應該盡早領證才行。
讓他們光明正大,合理合法的在一起。
“嘖,你著什麼急,這又不是五年後,你一點思想工作都不做,直接上我家求婚,你等著捱打吧。”
他們住院這兩天,幾乎學校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打架才住院的,這忽然宣佈結婚,不知道得有多少人驚呆下巴呢。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名分。”蔣延不滿道,不過他也知道,最棘手的便是段父,五年後依舊不招待見的他就是個很好的證明。
他想著,這次要不要投其所好,多買些青花瓷。
“下個月我爸生日……”段瑜猶豫,思考要不要在這個歡喜的日子爆出這麼個驚天大瓜。
“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段瑜忽然轉移話題,他下意識的豎起耳朵朝著門外看去,這裡是私人病房,整個樓層安靜的很,所以,幾乎是些微的響動,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們清楚的聽到,對面的門被推開。
“咦,沒人,難道是走錯了?”一道疑惑的聲音響起,只是這聲音怎麼聽怎麼耳熟。
段瑜和蔣延對視一眼,心道不好,兩人速度前所未有的迅速,起床,掀被,還沒等穿上拖鞋,房門就被從外到內的的推開。
阮於寒的手裡還領著水果,還沒打燈,就看到一道黑影從床上飛了下來,發出沉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