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的段瑜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樣,要離開自己。
“離不離由不得你,那份協議已經到期了,你找個時間,咱們去把婚離了。”段瑜看著蔣延難看的臉色,毫不畏懼的說道,別說還病著,就算完好的時候,只要他想打,也不會落了下風。
“隱瞞你的事確實是我的錯,你可以隨便提要求,只要我有的都給你,但……除了這個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我愛你。”最後三個字,蔣延放低了聲音,癢癢的飄過段瑜的耳朵。
很奇怪,明明聽過這句話很多次,但此刻聽了卻有些煩躁。
“愛?你懂得什麼叫愛嗎?我們什麼都沒有經歷過哪來的愛,你別告訴我,不過是睡了幾次你就覺得那是愛了吧。”段瑜覺得很可笑,他這幾天待在屋子裡一直想,從穿過來的這幾個月,和蔣延的接觸是什麼。
一場意外,讓原本打的水深火熱的死對頭變成傳聞中恩愛的夫夫,讓他們不得不個自偽裝自己扮演角色和對方想處。
這樣的情況下,經歷的事情,算什麼?
段瑜覺得那不叫愛,應該說是環境下衍生出來的喜歡。
所有的人都在告訴他,五年之間他們之間是如何的相愛,自己是被這樣的環境所影響,甚至産生了和死對頭過一輩子的想法。
但經歷這一切的人根本不是他,也不是眼前的蔣延。
他們之間,是應該離婚的,這才是正軌,這才符合常理,沒有經歷過那些事情的他們,就應該回到死對頭的正軌上才對。
“還是,你已經被這五年發生的事影響了腦子,産生我愛你的幻覺了?別自欺欺人了蔣延,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稱之為愛的事情。”段瑜看向他,他的左臉上還有隱隱的紅痕,那是三天前他留下的。
“我知道是你。”蔣延抿唇:“從你那次醉酒後,我就知道是你。”
段瑜氣笑了,原來自己短短穿來不到一個星期就暴露了。
“那又怎樣,你耍我你還有理!”
一想到那麼早蔣延就知道,段瑜更覺得自己像個小醜,心中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還喜歡,喜歡逗他玩是嗎?
“你想的美,咱倆可是死對頭,你一開始不戳穿我,肯定是想引誘我淪陷,到時候在狠狠甩掉我,我才不會中計!”段瑜激動道,他甚至想象出蔣延可惡的嘴臉,他完全有可能使出那種卑劣的手段。
之前的許多次比賽中,他最愛陰人。
他蔣延就是個卑鄙小人!
“誰說死對頭就不能變情侶?你敢說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蔣延被說的神色愈發昏暗,他微微傾身,強勢靠近,近到只剩下不到厘米的距離,手撫摸向段瑜的心問他。
段瑜心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
“你看,你的心跳的這麼快。”
“放屁,是這具身體的問題,又不是我。”段瑜否認,該死的身體,只是對他太熟悉了而已。
“那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說起賭這個字,他們已經不知道賭了多少回。
“什麼賭?”段瑜昂頭問,像只戰鬥中的公雞。
“賭你喜不喜歡我。”蔣延這句話幾乎是剛說出口,段瑜就要跳腳的反駁,卻被他伸出手堵住不討喜的嘴巴。
“既然你不喜歡我,應該也不怕我追你吧,曾經的死對頭向你低頭,俯首稱臣,段瑜,要不要試試?”蔣延看著他,像是魅魔一樣釋放自己的荷爾蒙,緩緩道:“我會很用心的。”
只要抓住機會,他就不會放手了。
有那麼一刻,段瑜可恥的心動了。
試問,誰不想將曾經的死對頭碾壓在腳底下?
“不要,我要離婚。”段瑜推開人堅定道,“我今天來見你就是跟你離婚的。”
他才不會跟騙子待在一起,這是他的原則,沒有任何人可以打破。
說著,他用指尖抵住快要貼近自己的蔣延緩緩推開,起身拉開距離,“你騙我這是事實,我不接受任何彌補,如果你對於離婚還有別的要求,你可以諮詢我的律師終光,接下來的事情由他全權為我負責。”
蔣延輕笑一聲,“你連見都不願意見我。”
“對,下次見面你就是我前夫了。”段瑜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瀟灑離場。
段瑜本以為,自己說的那麼決絕,下次見面會在離婚登記處,結果當晚,蔣延那個厚臉皮的人竟然直接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