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叉子掉落,沒等段瑜接下來有什麼動作,蔣延已經順勢而上直接侵佔他的口腔。
既然總有個人要主動,那就他來,良辰美景就在眼前,任誰也不想錯過將對方吞如腹中的機會。
曖昧拉扯成線,鼻尖相觸,滿是親暱火熱,手掌在此刻彷彿變成了燙手的火蛇,所過之處,撩起一片灼熱。
段瑜也終於再次感受了上午剛剛蘇醒的猛獸。
他主動回應,手臂環上對方的脖頸。
手指緩緩下移,冰涼感入侵,段瑜猛地從迷離中驚醒。
“還沒洗澡。”他挺著身子費力拉開兩人的的距離。
這裡的溫泉的確很大,大到段瑜甚至覺得這裡可以游泳的程度,他試探著踩入,溫泉水有些燙,但漸漸的便適應起來。
起初,兩人似乎還真的像是在認真洗澡,不知不覺間,便再次糾纏在了一起。
段瑜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體對於蔣延的開放程度,但時至今日,他對自己的身體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像是磋磨過數千遍形成的默契,每一步都合乎心意。
“你這裡,有一股菠蘿的香味。”
“舒服嗎?”溫泉水順著清晰的背脊劃過,段瑜雙手緊緊抓住邊緣,整個人被蒸汽蒸的像只蝦子。
“你沒……帶。”段瑜悶哼著費力的發出聲音,大口呼吸著,似乎空氣不夠用一樣,身後壞心的人卻發出惡劣的笑,身上的動作卻是不停,故意問,“那體驗感是不是更好了?”
段瑜哪裡知道帶不帶有什麼區別,嚴格意義上來講,自己還是第一次。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某人也是一樣。
昏天黑地的不知道在溫泉裡待了多久,蔣延終於肯捨得從裡面鑽出來,將昏昏欲睡的人抱到床上,然後……開始新一輪的徵戰。
即便這具身體被開發過很多次,脆弱的段瑜卻生出了一種要死了的念頭。
素了很久的男人真可怕,是想讓自己活不過明天的節奏嗎?
終於,再有一次昏沉中被搞醒後,段瑜終於忍無可忍的拍開身後人的手,嗓音啞的可怕,“還有完沒完了。”
“寶寶,再來一次。”
是再來的一次的再來一次。
……
最後也不知道到底是第幾次,段瑜只知道自己醒來後身體散架程度堪比重組。
爽是爽了,疼也是真疼。
這樣的感覺,讓他回想起第一天穿過來的時候,自己獨自光著,從床上彈跳而起。
看到床頭巨大的婚紗照,他恨不得掀桌而起,瘋狂想著自己怎麼可能和蔣延那個神經病結婚。
他翻開衣櫃,翻開書架,最後在抽屜裡尋找到了一個……還在跳動的玩具。
沒人知道段瑜當時懷著多麼不可描述的心情去關閉,就像是天塌了一樣那麼驚悚。
和死對頭結婚,這還不如殺了他。
不過,現在嘛,段瑜悄悄睜眼,小心翼翼的挪動身體將臉從某人的胸膛移開。
想了想,又重現將耳朵貼了上去,可以聽到鮮活跳動的的心跳聲。
噗通,噗通,然後兩人的心跳在某一刻重合。
瑞士的雪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下起了雪,窗外的雪花不停的飄過巨大的落地窗,寂靜無聲,絲毫沒有打擾到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