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即將貼近的那刻,原本乖巧吃著餅幹的玉米突兀的叫了幾聲,起身朝著一旁的窗戶跑過去。
段瑜扭頭,透過窗戶,恰巧看到一位老人坐在窗前,抬頭與他對視。
想到剛才的氣氛,段瑜的耳朵瞬間燒紅起來,後退一步拉開距離,目光看看這看看那,就是不和老人對視。
蔣延自然也是瞧見了裡面的人,他面上不顯,若無其事的隔著窗戶點頭以示敬意。
“好久不見了蔣先生,段先生。”窗子緩緩開啟,年過半百的老人出現在兩人面前,他穿著一身類似教堂的衣裳,手中還拿著一本看到一半的聖經。
他認得我們。
段瑜和蔣延對視一眼,壓下眼中的疑惑。
“您是……亨利.金老先生。”段瑜仔細打量幾眼,不確定的道,對於時尚的敏銳需要足夠多的資訊去錘煉,他在曾經的雜志上看到過這位老先生。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手中的戒指,阮於寒說過,這兩枚戒指便是出自這位老先生之手。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
“多年不見,二位的感情依舊恩愛。”亨利.金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他不著痕跡的瞧向自己曾花費數月打造的作品,或許冥冥之中自由定數。
段瑜抿唇,看向自己的腳尖不知該怎麼答話,下一秒肩膀被扣住,耳邊傳來蔣延的聲音,“當年還要多謝老先生。”
亨利.金不語,眯著眼睛看了蔣延一眼,便迎著兩人進了屋,屋子不大,複古式的風格和亨利.金的裝扮極其和諧,彷彿像是中世紀走出來的禮帽紳士。
“您也是來這裡度假的嗎?”段瑜問道,沒記錯的話,五年前亨利.金還在任職義大利一家知名品牌的首席設計師。
“2年前我就已經退休了,這座農場是我的買下來安享晚年的。”玉米乖巧的蹲在一旁,張著嘴接受著主人的撫摸。
“那實在是太巧了。”
“我以為你們是來專程找我的。”亨利.金含笑看向蔣延。
段瑜愣住,有些不明白這無厘頭的話。
“我們是來度蜜月的。”蔣延不動聲色的接過話,他轉動手中的戒指,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話題一時被轉走,便再也沒有被轉回來,段瑜並沒有察覺出不對,直至外面的雨停,天邊漸漸出現顏色微淡的彩虹他們才離開,或許再過幾個月,他們種的土豆就豐收了。
亨利.金答應他們,會等作物成熟後寄給他們。
第二天一早,蔣延早早就醒了過來,他靜靜看向臂彎中熟睡的人許久,才慢吞吞的起身,見段瑜眉頭微皺,他頓住身子又輕拍幾下。
時針指向早上七點鐘,距離段瑜睡醒的時間還很早。
蔣延幾乎是輕手輕腳完成自己的著裝,想了想,最後又拿走了段瑜放在桌上的戒指。
瑞典的空氣很清新,這個時候,已經有很多穿著運動裝的人走在街道上運動,而蔣延便是其中之一。
“我知道蔣先生會來。”亨利.金似乎早已等候多時,身旁的玉米按捺不住的想要搖動尾巴湊上去,卻被主人阻止。
蔣延坐到對面不語,拿出那對戒指。
“您說的五年之約,還順利嗎?”亨利.金問,他不緊不慢的拿起戒指放在一塊黑色的臺面上,謹慎的給自己帶上了手套和護目鏡。
“還算順利。”蔣延回答,就在昨晚,他思考了許久,關於亨利.金看他的眼神的含義,五年前的他會做些什麼,說些什麼呢。
讓亨利.金可以十分篤定的自己是來找他的。
一定是重要的東西,蔣延心想,而且這是他和亨利,金的秘密。